荒乱的场面还没结束，水已蓄势待发
过分窄小的客厅被厨房泄露的水流迅速占满
南汐“糟了糟了！”
南汐“我差点忘了！”
急匆匆赶去厨房，拉开门，同样是被水覆盖的地面，幸好厨房地面要比其他地方矮一截，不然整个房子都要被水覆盖完
定睛一看，厨房水槽龙头朝四处喷洒，天花板和墙面无一幸免
南汐“啊西！”
拿起挂在墙壁的抹布，撑开，挡在身前靠近喷水处
按住喷水的管道
尽管用力捏紧，水在往外冒
拧了拧开关没什么用，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要把水给止住
厨房地面比其他的地面都要低，积聚的水池把裤脚侵湿，站在水槽边思考这层总水闸在哪里
朴灿烈“水龙头坏了？”
朴灿烈“我看看”
看了看大致
朴灿烈“你站过去吧，我来修”
大手伸过来按住你手下侧的管道
没想到他居然走了过来，考虑到他身上的伤
南汐“正在喷水，你刚包扎好，别沾水”
朴灿烈“小伤，不碍事”
靠近门外就发现你跟无头苍蝇一样左看右看想检查问题出现在哪里，却挪不开脚
朴灿烈“过去吧，我来”
南汐“不行”
你也格外坚决，立马反对
南汐“帮忙去隔壁房间把床头柜上的蓝色小本子打开，开头两页都是维修师傅的电话，你找找修水管的”
朴灿烈“诶，你这人挺倔啊”
朴灿烈“等师傅来这一会我就差不多弄好了”
朴灿烈“让开让开”
等不及催促你
你还是站在那个地方没动
朴灿烈“……行吧”
撇了撇嘴
朴灿烈“我握着，你去打电话”
朴灿烈“女孩子卧室，我不敢随便进”
眼神飘忽不定
南汐“你怎么知……”
想了想
南汐“行，你握着别让它喷就行”
朴灿烈接过手
朴灿烈“好”
你提起裤脚小跑出去
——卧室——
其实卧室东西并不多，但看得出居住的人井井有条的打理
走过的地方都是一串湿漉脚印，你翻看本子搜寻号码
找到电话，摸向裤兜，发现手机不在
想起放在大厅沙发上
走出房间
就听见厨房里的声音
南汐“叫你别弄啊！”
担心他的伤势，手机都来不及拿
朴灿烈“就站在门口，快好了”
头也没转
停滞在门口，视线里宽厚的背影，缠着滑稽的绷带，低着头捣鼓着手上东西
常年照不到太阳的小厨房昏暗陈旧，视野里只有那人宽阔的背影可以让人觉得肩负得起磨难的臂膀
真是稀奇，酸涩的感觉好久没出现了
凝视那背影，眼眶抑制不住泛红
朴灿烈“租的老房子容易这样，这龙头太久，里面零件老化”
南汐“嗯”
朴灿烈“今天先给你把这个拆下来封着，明天买个新的装上去就行”
南汐“好”
一说一答，画面诡异的和谐
朴灿烈“看你住的地方都有点旧”
朴灿烈“我待会再去看看你其他电器和家具”
朴灿烈“女孩子家家的，你自己弄不方便”
南汐“…………………”
咽喉有点哽咽
南汐“谢谢你”
仰头想让泪水回到原处
可盛满的泪眶因为仰头泪水顺着眼尾滑落面颊
落入积水中融为一体
朴灿烈“小事”
“朴 灿 烈”
“灿烂热烈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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