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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计划一

沙漠追妻

“我只是和阿海聊聊,没有吵闹。”

“聊些没有内容的话题就叫吵闹。”

“对不起,这总行了吧?”她扁扁着嘴,“你能不能让自己稍微别那么严肃?”

“严肃?”从没有人说他严肃。

“可不是吗?不管你是生气也好,警告也好,说笑话也罢,还是一般的讲话统统都是皮笑肉不笑的,这样让人看了感觉你好严肃。”

“嗯?”

“这样很不好呢!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是件很不好的事情。”她说道,“想笑就笑,想生气你就生气,想哭就哭,这样你才会过得快乐,让人知道你的情绪并不会让不丢脸......”

她的话被沙漠突如其来的发笑给打住,“你笑什么?”

“笑你的话。”他笑得好阴郁,“你凭什么感觉,我并不想让别人分享我的情绪?你从哪点看出,所以胆敢这样评判我?”

“你的眼睛。”她安静地说。

“噢?我的眼睛告诉你什么?”

“它告诉我——你寂寞了很久,孤独了很久,压抑了很久,仇恨了很久,伤心看很久,想念了很久...........”

“够了!”他的表情蓦然转变,他收起了笑,冷然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说我危险,我觉得你更危险。”

没有人能够看进他的内心深处,打从他二十岁开始,他就封闭了自己的心,用层层的沙将他掩埋在深处,他的内心就像他的名字——是一座荒凉的沙漠。

被人透视到他的内心深处,甚至到达就连他自己也为曾发觉过得情绪面,这让他害怕也让他失去了保护膜。

“你到底是谁?”普通人是不可能轻易的就将,他的内心剖析得如此清楚。

“我叫唐馨。”她微笑着,他终于问起她的名字了。

“你是什么人?是谁叫你来的?你来的用意,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盯着她看,一瞬也不离开。

“我只是普通人,原先我来到这儿并没任何用意,目的,更没有人叫我来,我来只是找错了地址,跑错了地方。”她思考着,“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是来帮助你的,用意就是想让你放开心怀,目的就是想让你爱上我。”

“你现在一定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女子,能和见到过几次面的男人就谈到情说到爱,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很令人惊奇的事情。”她扯扯裙带,脸色布满了红晕,“以前我的母亲告诉我,只有命中注定相结合的王子和公主,才能在初见面的瞬间就爱上对方,感觉敏锐的人就能在那一刻,发觉到面前的人与众不同之处,感觉不敏锐地,就得要等到好久以后才能惊觉,有时粗心一点,或许还来得及发现就错过了。”

“你是属于哪一种?”

“中间那一者吧!见到你的第一刻,我就知道你有些不同,但说不出是哪里不同,只知道你是属于特别的,我的感觉并不深刻,也不敏捷,我等了很多天,和你说了很多话之后,才晓得你的特别是因为你能让我在第一眼就爱上你。”她说得很认真,“我猜,你是我的王子。”

“呵!”他是发自内心愉悦地笑着。

“不管你现在是如何地想我,总之我不准备放掉你了。”

“噢?”

“不说这个,感情不是用强力,蛮力要来的,我们可以慢慢来。”她恰静的笑着,手伸到他美丽的脸颊上,“我想你的内心里也许有个故事,或许悲伤,或许伤人,总之这个故事一定不是美好的,但我相信你有能力克服它,不是采用鸵鸟埋沙的方法,而是勇敢的正视它,也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你真正的快乐,我说的对吧!”

“你有二十八岁了?”他牛头不对马嘴的问着。

“是啊。”

“让人看不出,你的实际年龄,你很骄傲?”

“小女孩喜欢自己快快长大,大女孩却希望自己一年比一年年轻,你觉得我不该骄傲吗?”

“年轻的外表,并不一定代表,你保养得当,也许人家正在讥笑你外表幼稚,你却沾沾自喜,这很丢脸的。”

“你觉得我的外表很幼稚吗?”

“不,你有个天真无邪的外表,这样的外表不该和一个充满独到见解的内心相配衬,不太搭调了。”他的手握住她的手,“我从没遇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

“噢?”

“你说我令人着迷。”他以着盅惑的表情看着她,“真正令人着迷的是你。”

他的脸凑近她的脸庞,额头低着她的额,与她鼻子碰鼻子,脸碰脸,他们的呼吸相呵成一体,向天空飘散.......

他并没有吻她,只是这样静静地与她相依偎着,心灵有着前所未有的平静,他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内心的沙漠,现在正有着一片绿洲,一点一滴的在渗透着...........

在希腊的众神里有位叫做那西色斯的神仙,他的美貌在众神之中是出了名的美艳,就连很多女神都比不上他的,那西色斯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湖畔边低头欣赏着自己美丽的倒影,然后听着众神仙难给予他的赞美,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他待在湖边欣赏着自己的倒影的时间也愈来愈长,日子久了他索性就住在湖边,不吃也不喝的只是一个径地看着湖里的倒影。

直到有一天,他猛然发觉,他再也离不开湖里的人,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自己的倒影时,他就纵身跳进湖里想与自己的倒影长相厮守一辈子.......后来神仙们在那西色斯投湖的湖边发现了一朵白花,这朵白花是由那西色斯幻化的传言,就跟着传开了,这就是水仙花的由来。

唐馨像只翩翩蝴蝶般在“阴阳”里来回穿梭着,她只是很甜美的微笑,然后将下午沙漠送给她的一大束话,一支支分开的送给店里所有的客人。

“喏,送给你们,希望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她将最后第二朵桔梗送给了给最后一桌的客人,一大束的花,不多不少全都刚刚好分完,只剩下一朵水仙花。

她满意的回到吧台,“给我一杯水。”

“给你。”沙漠早已替她准备好一杯干净的水,他讲水杯推到她的面前,“我以为你会把这一整束花,全都带回家去呢,没想到你全分给人了,真令我意外。”

“美丽的东西只有我一个拥有,不如把美丽的东西,让所有的人分享还比较快乐,不是吗?”她笑笑,将手中最后一朵花递给他,“喏,送给你,这朵美丽的花,刚好可以配上美丽的你。”

“你的快乐,可是建筑在我店铺倒闭的危机之上。”

“瞎说,送花的时候,我都有偷偷观察每一桌的客人的神情,我看到的都是一个个善良的眼神,可没像你说的,大伙儿都仇视女人仇视得很的样子。”

“你有看过所谓的仇视的眼神吗?”

“没有。”她摇摇头,“不过我懂得分辨,你别看轻我。”

“不敢。”他拍拍她的头,“好了,到后头去吧,一个女人待在的店里让我很不舒坦。”

“是——”她拉长着音量,不太甘愿的滑下高脚椅,临走前,她将嘴凑近他耳边,悄声的说道:“沙漠,你老实说,你的内心里有没有一点点的同性恋情结啊?不然怎会一个女人待在你的店里,你就会浑身不对劲?”

“进去。”他眯起眼。

“看,你又严肃了!”她像是抓到他的把柄般大叫着。

“这不叫严肃,我这叫凶悍。”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哎呀,你竟然对我凶?”

“没错,你看出来了吧!”

“好呀,我现在就进去找阿海去。”

“想搬救兵?阿海没办法制我,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好了。”

“才不是搬救兵,我要去找阿海给我弄吃的,叫他给我把店里最贵的餐点,好让你心疼。”

“呵呵!是啊!我好心疼。”

“哼!”唐馨对他做了个鬼脸,就走到后头的厨房去了。

在吧台前工作的沙漠替两桌客人送好了调好的酒,再回到吧台前,店门正巧被推开,一名穿着黑色线衫及黑色西装裤的男人走进了店里。

男人左手拄着拐杖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这吸引了沙漠的注意力。

是他!终于让自己等到他了!

沙漠面无表情地招呼着男人,“先生,你是第一次光顾本店吧?”

“是的。”

“请这儿坐。”他指了指在他面前的高脚椅,“很抱歉,店里的空间狭小,座位的部分都坐满了。”

“没关系,我就坐这儿。”

“先生,请问你要喝点什么?”

“随便。”

“那我就替你调一杯本店里的特调酒。”语罢,沙漠就低下头,熟练的在调酒杯内加入各式不同颜色的酒,利用颜色的混合与酒精的浓度比例调出了杯黑白相间的酒,他取了只细长的玻璃杯,将调好的酒杯倒杯内,然后送到了男人的面前。“这杯酒的名字叫做‘阴阳’,和本店的名称是同样的。”

“谢谢。”男人接过酒杯,品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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