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威士。”
“嗯，谢谢。”看着小陈继续擦着他那永远干净不了的杯子，我笑了笑，目光转向杯中的酒，喝棕色是暖的，是我最爱的。
蓝牙音箱里是古雅的欧洲音乐，偶尔有些90年代日本的间奏。小陈的品味，总是让我没得说。
年轻女郎和帅气绅士的故事，我想快开始了。毕竟，人多了，小而不吵的声音正是开门的时间。
再抬头就看到了他，灰色的风衣，以及墨色的帽子，打扮让人爱一辈子，但是我跟他都没有这个福气。
他好像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和人站了很久。
“您想要什么，先生。”
“和他一样，小陈。”
小陈放下了手中发亮的杯子，转身。
他神情放松略带无奈嘲笑地坐在我身边，用他独特的磁性声音说道：“那些女孩们啊，真奇怪。一进门看到我就急着想要嫁给我。”
我应和的笑了，低抿了一口：“那不是刚好。”
“哈哈”是很爽朗的笑声“所以我只好告诉她，我已经和三个女人结过婚了。”
我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酒上。
“一个因为吸毒背叛了终身拘禁；一个因为精神疾病放火烧死自己；最后一个死了孩子，逃得无影无踪。”
“一切都过去了，阿城”我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很抱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出现。”
“Never mind”他笑得毫不在意，“如果没有过去，就不会变成奇特的经历讲出来了。
他拿到了威士，却把目光转向窗外。“一个又一个三年…已经等不起了，想必我要是肯流泪，那早就流干了吧。”
“你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要坚强。”
他靠在柜台前，与我相对。
“老实说，我真的很喜欢他们那股傻劲儿。”
“可是不行。”
“因为我跟自己下了赌注，我打赌，如果我能将那种花园种满郁金香，在那个时候那个人来找我。”
他抿了一口威士，皱了一下眉头却又放下杯子。嘴上的话没有停。
“我就娶了她。”
“这更像是个美好的故事。”我喝完了威士。
音乐放缓，优美和放松变成了奇异和凄凉。
他的眼睛没在离开过我，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将要去干一件更有赌注的事情。”他说。
风情万种的黑衣女郎走了过来：“好了吗？阿城。再不走，钟摆可不等人。”
“又漂亮了，苏林。”
“谢谢，您的口才总是让我敬佩。”苏林挑起了眉，我倒也明白了她被人们穷追一生的原因。
“都是些可怜人罢了。”阿城将酒一饮而尽，“走吧，林。”他向苏林伸出了手。
我目送他们离开。
“小陈”
小陈抬起了头：“有什么事吗，先生。”
我将那张卡递给他：“如果他能回来，就点一杯carbonell吧。我对其他事情无能为力。”
“好的。”他将卡收起来转身后拿起了那个杯子。“先生，我想说，我认识您和城很久了，你们的经历为有些了解。不过…”他沉默了一会“你们真的可以再续杯吗？”
我低头笑笑，将帽子带好，拍拍他的肩：“杯子擦干净了，我们就能回来了，那时候，记着给我们订上新酒。”
小陈，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我走出了酒馆，天已经暗了。欧洲的优雅配乐声渐行渐远。路旁是昏黄的灯，这一条街与繁华的都市模样截然不同。
有人在街上买花。
有人在路上忧伤。
有人在道旁游赏。
他等了她三年，却又不止三年。
而我却默默收守了她二十年。
———————【ps•海父sto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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