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阖下眼睑，避开肖战火热的视线，继续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肖战感受到了玉书的局促，他不想吓到她，于是收敛了神色，故作平静地回答玉书的问题:“你忘了，我鼻子很灵的。你身上的味道，在丹麦的时候，我就已经很熟悉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玉书咬了咬嘴唇，此刻，玉书心里吐槽，难得平时八面玲珑的自己，也有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肖战看到玉书的眼神躲闪，实在是没忍住，他猛的坐起来，伸手握住玉书的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玉书，你看着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跟我解释一下？”
玉书看着肖战深邃的眼睛，没想到肖战会突然说这个，一下子有点慌:“我，那个，我和一博之间，那个事……”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肖战打断了:“那是你和一博之间的事。世事难料，际遇难定，原本我就无权过问和插手。”
“就算有气，我也不应该撒在你身上，不是吗？更何况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但是，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玉书愣了一下:“不是这个？那你想问的是？”
肖战摇了一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玉书，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哪里没做好？”
“你照顾我，是不是只是因为一博的嘱托？”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做朋友？”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想照顾你？”
“是不是我给你造成了很大的负担，让你迫不及待就想甩开我？”
“你是不是只喜欢一博，不喜欢我？”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玉书心神俱碎，眼眶越来越红。
玉书根本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只能无助的摇头，嘴里说着一遍又一遍的:“没有，不是的。”
看到把玉书逼成这个样子，肖战心里也无比的难受，但是他没有办法不问。
“那为什么呀？”
“你拿命救我，为什么却不愿意见我？”
“明明说好了，拆纱布那天你和一博都会陪着我的。”
“明明前一分钟你还在，后一分钟就不见了。”
“为什么你只让一博找得到你……”肖战低头，一滴泪落在了被面上:“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我听到你的声音，怀疑你来看我的演出，如果不是我去问了主办方，然后怀疑是一博给你找的票。如果不是我喝酒了之后装醉，你是不是打算永远只和一博见面……”
“我想过很多次，是不是我对于你来说，其实根本就不重要。”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给你带来了困扰。”
“不然，你为什么一次都不愿意见我呢？”
玉书怔怔的看着被面上洇开的湿润，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肖战竟然会在自己面前，会为了自己流眼泪。
就连当初在瑞典，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时候，玉书都没有见过肖战的一滴眼泪。
良久之后，才颤抖着双手轻轻拥住了面前的男人:“对不起，战战，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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