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玛珊蒂半睡半醒之间,感到他身体的变化,心里有些酸涩,抓着他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里,写满了情意。
海东来心下一荡,心畅骨软,神魂飘荡般地咬着她的耳垂,渐渐地,唇瓣朝她的脸上移动,在唇角轻轻地舔了一下,含住了她的樱花瓣一般的唇,慢慢地吮吸。
兰玛珊蒂回过了头,她双臂攀在宽厚的肩上,认真回应。
此时,她身无衣物,还如此这般地回应,却是要了海东来半条命,才坚持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海东来和她分开了,压了她的头在自己的怀里,眼中的情/欲如风云一般翻滚,不停地喘着粗气,身上似有一万只蚂蚁在嗜咬,难受得紧。
海东来残余的理智,充斥着郎中的告诫,“须禁房事月余”。
知道他很难受,兰玛珊蒂便在他怀里说一些疑惑,转移他的注意力,“东来……这些天,我一直想着李亦君——”
海东来猛地坐了起来,眼中的情欲一下子就褪尽了,急道,“你想……李亦君?”
瞧着他语中泛酸,兰玛珊蒂轻笑着抬手,挑起他鬓边的一缕落发轻轻地缠绕在指尖之上,“是他的玉箫上的图案,不是想他这个人。”
“什么图案?”海东来心下依然有些不爽快。
“玉箫的图案,觉得似曾相识,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日在石室的棺木中,我突然有些模糊的想法。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终于想到了,是在海福叔那里,你用于祭奠那个人的供桌上,有一把剑,剑上的图案和这个一模一样。”
“剑?海东来”猛一转身,“那把剑是那个人的遗物,图案?我倒是不曾留意。”
“很像一个动物,具体的,我们回去再看一下。”
“那个人是逆贼,和李亦君搅和到一起去,也不太意外,阿兰,我觉得没有细察的必要吧!”
兰玛珊蒂一瞬间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怔忪,像没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东来,那把玉笛,李亦君很是爱惜,笛子被珍藏到紫檀木的盒子,说不定那个人和李亦君的关系匪浅。”
海东来剑眉一挑,“既然他如此珍爱,干嘛给你?”
兰玛珊蒂双手攀着海东来的肩,他有些幼稚的举动惹得她不住抿唇憋笑,“海大人可是又掉醋缸里啦?今儿除夕,我们一起守岁吧!”
“今夜,你安心睡,我守着你,好不好?”海东来侧过来,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阿兰,只有抱着你,我才安心。之前,就是因为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执意要去那个石室,害得咱们的……”
海东来全身一阵僵硬,他很快就想到了当时,他抱起她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喊疼。
兰玛珊蒂抬手按了按的头,在耳边轻声道,“别瞎想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护你周全。你要是不在世间,我就得守一辈子寡,这才要命呢!”
真的会要了的命的,兰玛珊蒂如今连想都不愿意朝那方面想。她和他相处日子越久,她越是无法承受失去他的苦楚。
“好,你放心。”海东来眼波流转不掩唇角笑意,执其手,认真道,“阿兰,以后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事事听你的,时时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不让我做什么,我都绝无二话。”
今生他只想能够有机会和她一起到老,可能他们无法像别的夫妻那样养儿育女,但只要两个人相依相伴,这尘世间也是温暖的。
听着他的话,兰玛珊蒂觉得一阵怪异,海东来这话,怎么有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感觉。
不过,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海东来对她的情意,眼圈微微一红,楚楚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