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总院
进了后院,海东来就感觉自己屋子里有人,加上一路人内卫们情绪的波动,他心里大致有了答案。门一开,果然见到了朝思暮想的身影。
今日,不是张五哥给他送午膳,而是她来了。
他等了两日,她总算来了。
海东来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境又起了点点涟漪,细细地去打量她。看她长眉及鬓,目含惆怅,脸上却又分明勉强出几分笑意来,教人看得心中不是滋味。她瘦了不少,陡然心疼了,有些后悔。气她作甚么,不如气自己那身病,恨那个害了自己一生的人。
她一言不发,细致地搅拌药。他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埋头文案。
寂然无声,只有搁在小火炉上的一把药壶,咕嘟、咕嘟地发出轻响。
兰玛珊蒂起身,坐在他身侧,海东来的呼吸一滞。
兰玛珊蒂看着他手套上犹有干涸的血痕,纱布包扎得扭扭歪歪,比自己绣花还难看,心下剧痛,张五哥果然没有说错,他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他是如此的憔悴而落寞。
兰玛珊蒂定定地看着他,感到视线怎样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似乎感应到她的注视,他亦抬头,与她四目相接。片刻,他好像有些窘迫似的别过眼。
兰玛珊蒂默默无言地帮他解开手套,敷好伤药,包扎好,随后便起身离去。
她要走了吗?低头看文书的,海东来用余光捕捉她的身影。幸好,她没有离去,而是转身去摆弄药了。
不一会儿,把一碗过滤好的药,端到海东来面前。看到海东来没有喝的意思,冷着脸,把一勺药递到他嘴边。
海东来看她板着脸,忙长了开嘴。
直到他把一碗药喝完,的脸色才稍显和缓。
随后,兰玛珊蒂放下食盒,便走了。
这之后,兰玛珊蒂每日都给他送午膳,煎药,包扎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