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脸色疲惫,“公主殿下,这是小人绘制的画作,望您一览。”
文定示意乳娘梁雪接来,她细细看了很久,抬头,众人惊觉她眼中含泪,忙跪下告罪。
文定公主嘴角微抿,轻轻合拢画卷,“画得甚好。甚好。尤其本宫的母妃,画得极好。”微微一顿,又似想起什么,转向赵飞道,“夏公子呢?今日为何不见他?”
看她一脸认真的表情,仿佛什么大事一般,却是为了这个,赵飞送了一口气,“夏兄即刻便来。此番全仰赖夏兄的奇思妙想,我二人未曾见过娘娘,夏兄提议,让我先描摹公主殿下和九皇子的画像,再适当加以想象,这才能画出娘娘的风采。”
文定感动不已,心头一暖,不禁弯起了嘴角,“夏公子最了解本宫。”
兰玛珊蒂抱卷而行,只见她身姿娇小却抱了一大摞画卷,足下步履微沉,面上靥如桃花,缓缓走近殿堂,文定公主细细打量着,唤了声,“夏公子”,阳光照耀下,修长的身形,一身月牙白色的长衫,说不出的儒雅,只能说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公主殿下。”兰玛珊蒂微笑着做了一个福。
文定连忙将她拉起,一双凤眼满股柔情地注视着眼前人,“本宫应好好谢谢夏公子的一番心意。”
“……”,兰玛珊蒂疑惑地看着她。
文定心里暗道,你救我,懂我。
乳娘梁雪提议道,“今日蝴蝶飞舞,谷中景色甚好,公主弹一曲如何?”
文定公主抱着淇奥古琴,竟自找了个僻静坐了下来,手指轻微地想要覆上琴弦,奏出一曲。其间很多蝴蝶停落在众人身上,真是别有一番风景。
……
海东来和吕明在屋内密谈,吕明汇报道,“南诏的鸽房至今未传消息过来,属下认为,认为这并不是坏事,看来长安很安稳,广郡王殿下没有发觉不妥。那个赵飞,他白天描摹,和咱们夫人商谈佛经,同时,整晚整晚地作画,丝毫不觉疲惫,满脸亢奋。这的确很奇怪。”
海东来略微思考,“继续监视。”
吕明言罢,又想起什么,“此外,我们在他的垃圾中搜到了一张纸。上面附有白色粉末,纸上还有三个字,三刃术,显然是个化名。”
“把白色粉末偷摸拿出去,请人查验一下。”
“是。”
海东来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轮,“三刃术?三刃术。嘶——是个‘梁’字啊!”
“梁?,难道是乳娘梁雪?”
二人忽听外面的嘈杂声起,起身互换了个眼色,吕明疾步朝门口奔去。此时,门砰的被撞开,一内卫惊惶失色道,“大人,公主她…”
海东来未等内卫说完忙道,“公主她怎么了?外面出什么事了?”
内卫喘了了口气,跪着发抖,接着道,“海大人,公主一直昏迷不醒,面色发紫,乳娘担心,就擅自请了太医,太医说可能是……中毒了,但目前尚无良策。”
海东来暗道,这个梁雪不简单了,“其他人呢?”
内卫思考了一会儿,“还有一个小画工,似乎也不大好……”
吕明内心暗叫不好,抬头,海东来早就不见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