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数十个黛衣人手持弓弩和刀剑从地下涌出。
海东来冷笑一声,“又是一群将死之人。”
“海东来!你莫得意!”带队者大吼一声,根据事前的行动安排。五名手持连弩的人已在不同位置瞄准海东来,其余人手再次按照阵势冲上去。此箭涂毒剧毒无比,中毒者当即毙命。
海东来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蚂蚁,心想这才是杀手锏,正面交锋都不是他的对手。
海东来一生征战无数,无论什么样的狂妄之徒他都见过,从未有和他们废话的想法,是不是英雄,交手便知。
他眼里的不屑让带队者心发狂,疯狂地进攻。这队人马配合默契,为了击杀海东来做过多年的准备。他们可以死,也可以输,不能退却,否则他们的主人,那个紫袍人绝对活不过今晚。
毒箭齐发,可惜仍晚了一步。海东来撑开赤伞在身前、身侧旋转着抵挡毒箭,连发射出的几十根毒箭先后而至,却被赤伞甩向其他方向。所有毒箭被弹开后,他举起赤伞,于半空中落下,速度顿减,挥拳锤击迎面攻击而来的敌人胸口,击中后没有松手,顺势推着此人又撞上此人身后一人。
风声,凛冽的响在耳边,每一次,都伴着人体撕裂的声音,温热的液体一次次凉了又热,在树林地面上铺开如残阳般刺目的颜色。
很快,周边一片寂静,风拂草头,片片疏响在空旷的平野上扩散成无边的寒意。静,死一般的寂静。
海东来看着满地的尸体,轻叹口气,可惜还是让紫袍人逃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能让这么多训练有素的死士贴身保护?
他隐隐约约感觉这个紫袍人似乎与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
终南山某山谷
黑暗的枯林外,却亮起了一串灯光,一连串巧手缀成的珠灯,一盏盏飘飞过来,在这凄冷荒寒的深山中,看起来明明应该象是鬼火,却又不象。
天上地下,都不会有如此辉煌美丽的鬼火。
四个黑脸白牙的昆仑奴,抬着张两丈长一丈五尺宽的平榻,自飞舞的珠灯中,大踏步而来。
昆仑奴齐齐跪下,随后小心翼翼地把紫袍人抬进山谷。
紫袍人长吁一口气,终于保住了性命,只可惜自己损失大半死士,多年辛苦的结果一朝被毁。海东来,海东来,一时之间,他有一种复杂的情绪,愤怒、自责、恨意,最奇怪的是,他竟还有一丝丝的得意和自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