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显然不会轻易相信，“那你呢，你和海东来什么关系？”
兰玛珊蒂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海统领位高权重，而我一介舞姬，你说我和海统领能是什么关系？”
柳尚眉头紧凑，想了半天，指着舒难陀，“那你呢，你的女人怎么会和海东来扯上关系？”
舒难陀面上露出一丝痛苦，深叹了口气，“哎，他位高权重，想拿我的女人做月大人的挡箭牌，我也无可奈何啊！”
柳尚陷入思考之中。
舒难陀不失时机补充道，“你想必也知道，圣人安排内卫隶属鸿胪寺，负责对外事务和监视权贵，而禁军负责长安的守卫和大明宫的驻守，摆明就是让两大机构相互牵制。一旦圣人得知这两人之事，必定震怒，为以儆效尤，必定会处以极刑，还会累及家人共同赴死。所以，他们只能暗中交往。”
兰玛珊蒂忙点了点头，“月大人巾帼英雄，自不与寻常女子相同。海统领怜惜月大人，也不会以此相逼。他们情深意重。”
月霜行握刀的手略微发抖。
“……”柳尚终于挤出一句，“海东来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舒难陀又叹了口气，“自然是不知道。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他还傻乎乎地以为他与月霜行之事，只有三人知道。可是，兰玛珊蒂早就把此事告知我了。我一直扮演哑巴侍女，在我的女人身边保护她。这位柳大爷，你试想一下，海统领作为长安无首，正常女子早就吓得全身发抖了，怎么会喜欢他呢？兰玛珊蒂自然喜欢我了。”
兰玛珊蒂内心给了舒难陀无数个白眼，斜看了他一眼。
柳尚略略沉吟，“你长得倒像个小白脸。”
舒难陀望了兰玛珊蒂一眼，“爱情其实与容貌无关，与内心相连，相处之中，情愫渐浓。我们是缱绻羡爱，鹣鲽情深。”
柳尚一阵恶心，扫视他们一眼，“真是够了，肉麻完了没？既然如此，你们自然就没用，我就一起杀了。”
兰玛珊蒂冷笑一声，“你杀了我们，证明你已经识破他们要命的秘密。海东来会放过你吗？我猜测你们的本意抓我威胁海大人，如此自然不成。而你若杀了我，只会让海东来认为你是在挑衅，于你有何好处？更糟糕的是，应该是你把我和海东来的关系告诉舒王的，要是舒王知道你给了他一个假消息，他会怎么对你呢？”
舒难陀轻笑一声，“我们告诉你此事也只是爱惜性命，不想莫名其妙枉死。该怎么做，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兰玛珊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哪里有什么考虑的余地？柳尚，好好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夏云仙和月霜行瞧那柳尚失魂落魄的神色，怕是不仅信了，还被吓得不轻。他们眼见着那人晕晕乎乎走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突然内心对柳尚产生一丝丝同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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