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子,整个剑南道都洋溢着一种希望。
然而此时,剑南道的三王蛮部落叛乱迹象明显,与吐蕃暗中勾结。贞元八年,韦皋派遣三部落总管苏威和邢一九通力合作,前往平叛。
月霜行幽幽叹道,“红泥,那些年他每次出征,我或多或少都会牵挂,都会担心。唯独那次,我不担心,三王蛮部落在当时的我看来不足为惧。我猜想当时前去平叛的将士都是这样的想法,可能他也是如此,他当时连护心镜都忘了带。很多的时候,我们的眼睛只顾着看向前方,而忽略自己的背后,聪明谨慎如相公也不例外。”
红泥很想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终究忍住了。
“我至今都记得是一个下午,我计算着日子,相公可能要回来,在家里飞来飞去,到处抓秋蝉。秋蝉经常吵得相公睡不着。……”
……
荀冷月(月霜行)听到邢向南喊她下来,“南叔,有什么事儿,你说,我听得见?”
“下……来,先下来”,他的声音似乎微微发抖
“好啦,好啦,什么事情?”她稳稳落地。
“九……儿……没了……”邢向南再也说不下去,双目通红。
“没了”“没了”“没了”
她在脑海里反复问自己,没了是什么意思。
荀冷月(月霜行)抱着一丝侥幸,问道,“没了什么?相公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邢向南咬着牙,大吼一声,“没了性命!”
荀冷月(月霜行)顿时瘫软在地。
……
等她幽幽醒来,荀冷月(月霜行)冲到邢向南面前,脸上无半点血色,“南叔,我现在很冷静,我准备好了,我想去看一眼相公。”
邢向南突然嚎啕大哭,“孩子…九儿的尸体……敌人的战场…上…,回…回不来了……”
荀冷月(月霜行)一言不发,回到屋中,拿着自己的剑,就走了。
身后传来邢向南的呼喊,“孩子,你去哪儿?”
“接我相公回家。”
……
海府
“既然三王蛮部落并不强大,为何邢将军作为行军参谋会战死?难道是三王蛮部落占据了有利的地形?”
海东来的脸上涌现出一摸难以言说的神情,“都不是。真正杀他的人是苏威,那个所谓的伙伴。”
“他们有仇?”
海东来遥看远方,“没有。只是因为他是韦皋的外甥。苏威借三王蛮部落之手逼死他,又把他的尸体悬挂在部落的祭台上,引韦皋来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