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难陀等众人陷入深思。
“大人。”
“进来。”
“圣人有诏令,宣旨宦官在总院等你。”
兰玛珊蒂把伞递给海东来,海东来笑着看了她一眼,就出门了。
夜莎罗笑嘻嘻,“小兰……难道没有什么要告知我们的吗?”
舒难陀忙把夜莎罗按回椅子上,“夜莎罗,你再这样,兰玛珊蒂估计要发脾气的。”
“王子殿下,我的脾气很糟糕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舒难陀忙摆了摆手,“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讲?”
“那就别讲了。”
舒难陀笑了笑,“只是兰玛珊蒂,你没有什么苦衷吧?海大人,不会是逼迫你什么了吧?”
兰玛珊蒂刹那间冷意翩飞,“大人为人光明磊落,你觉得他能逼迫我什么?”
夜莎罗忍不住插嘴道,“海大人,初见时杀气腾腾,但对小兰真心不错。”
舒难陀正色道,“可是兰玛珊蒂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万一海大人欺辱她了,怎么办?兰玛珊蒂,就算你留在大唐,也是我膘国子民,我还是有责任保护你不受委屈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是。”
兰玛珊蒂随即明白舒难陀一片苦心,行了合十礼,“多谢殿下挂心!”
“你就想多了。我们小兰是被欺负的主吗?”夜莎罗指了指舒难陀,“你也是一个柔弱的男子,我欺负过你吗?”
“嗯,还不少。”王子乖巧答道。
兰玛珊蒂温润携揉缕浅笑靥,正打算拉架……
“王子殿下。”
“进来。”
一个内卫递来一张请柬。
舒难陀打开一看……
……
夜色愈浓,浓重的雾气涂抹在天地间,明知只是虚渺,却偏偏有那么一种压迫感,让人艰于呼吸视听……
舒难陀安抚夜莎罗道,“舒王寿宴,特来相邀,我不得不去。别担心了,他们犯不上公开对我不利的,我只是小小膘国的王子。”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
“殿下,当初献乐见过您的人不少。”兰玛珊蒂幽幽地叹了口气,“否则……”
“否则怎么样?”夜莎罗如同抓到救命稻草。
兰玛珊蒂微微低头,脸上一瞬划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否则你就装扮成王子殿下前去。”
“小兰,你别说笑了。还有,舒王在请柬上说什么,希望你去献舞,这太诡异了,他们王府没有舞姬了吗?你千万别去。除非舒王拿到诏令,否则你千万不能去的。”
“嗯,好。我去休息了。殿下好生安抚小夜,她是关心你才会如此蛮横。”兰玛珊蒂抿嘴一笑。
“小兰——————”
……
一池盈盈秋水,映着凊凉的天光云影,池畔桂树婆娑,馨香袅绕,不时蝶一般的纷飞几片花瓣,轻轻铺在卵石路上。
兰玛珊蒂漫步园中,目光着落于一旁的池水上。清风拂过,震碎一池的涟漪,凝眸处,又似乎是烽烟片片、万顷黄沙漾出的热浪阵阵,突然看得人心惊。
她的直觉告诉她,舒王的宴会有危险,打定主意去献舞,绝不能让王子殿下孤掌难鸣。
满庭月光,一丛丛的丁香、蔷薇和锦葵,暗香盈满,一红衣男子立于月光下。
兰玛珊蒂奔了过去,“这个时候,你来此,出什么事了?”
“无事。”
兰玛珊蒂微微一愣,“那你来干什么?”
海东来暗叹一口气,这个聪慧的女人有的时候却迟钝的要命,“等你回家。”
兰玛珊蒂微微一怔,“可是……”
海东来轻笑着拉住兰玛珊蒂的手,“保护外国使团的安全,是内卫的职责,我已经附近加派了人手,舒难陀和夜莎罗必定安然无恙。”
兰玛珊蒂想起那张请柬,那场刺杀,“他们没有夏大哥的保护,暗流涌动,我……”
海东来心中有些不快,皱起眉头,“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当然不是。”
“有一个人的疑团,刚刚被解开。说起来,这还多亏了你呢!”
“谁?”
“月霜行。”
“怎么回事?”兰玛珊蒂骤然睁大了眼。
“想知道?”
兰玛珊蒂期待地点了点头。
海东来笑起来,“回家之后,我细细说与你听。”
他终于如愿以偿把她领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