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山（十）

江澄局促道，生怕左辞清误会。

江澄“我不知道他们安排了这个。”

左辞清“我知道。”

左辞清看着漫天的流萤，眉眼浸润了黑夜的沉寂，夹带一如既往的温柔。

这种浪漫的小心思，江澄估计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怕不是那位古灵精怪的魏公子做的。

萤火虫的光芒驱不散黑暗，短短的光亮转瞬即逝。

左辞清一挥手，空中的光亮瞬间消散，黑夜中的她红衣似血。

江澄看她把所有的萤火虫都驱散了，不由道。

江澄“你不喜欢？”

左辞清“不。”

左辞清“很喜欢。”

江澄“既然喜欢为什么驱散？”

江澄不明白，他问得急切，他弄不懂左辞清的意思，又不想无端猜测曲解了她的真实想法。

他是不愿意表达，可他不愿意什么话都藏着掖着。

江澄鲜少刨根问底，左辞清没想到他会执着于这个问题。

她一时愣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寂静的夜里他们俩的呼吸慢慢纠缠，徒增了一丝暧昧。

左辞清“不说这个了。”

左辞清“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左辞清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驱散萤火虫，嫌弃它们美好，还是害怕这份美好她握不住。

江澄“我想问你什么时候去巍山？”

左辞清“我还没想好。”

左辞清听魇兽描绘了巍山的那个怪物，如果所料不差，那个庞然大物确实是她母亲的故人。

那个东西她可能惹不起。

江澄听到她说还没想好，不免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白天他细细回忆了自己进巍山的种种细节，给左辞清绘制了一份草图。

江澄“那你有时间听我说一下巍山的情况吗？”

左辞清“你不阻我？”

左辞清有些奇怪，她还以为江澄会出面阻拦她。

江澄“我是想过阻拦你。”

江澄“可我怕你讨厌。”

江澄喝闷酒的时候确实想过怎么样叫左辞清不去，可魏无羡对他说自己在怎么阻止也阻挡不了左辞清的脚步，说不定还会把她越推越远。

江澄很害怕他的行为会让左辞清不快，患得患失的在脑子里勾勒怎么样能帮到左辞清，还不让她讨厌。

喜欢在这一刻充分体现。

他眼神里满是认真，不参假的关心，左辞清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很深的情谊，她有些害怕江澄的眼睛。

有些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左辞清“我不会讨厌你。”

左辞清给了江澄一个充满希望的答案，这是她心中所想，她心悦江澄，若得他倾慕，当是一段佳话。

左辞清“永远都不会。”

像是怕江澄不信似的，她又补充了一句。

江澄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像是要飞出来似的。

那种充满欢喜像是要溢出来似的。

江澄好想告诉左辞清他心悦于她，想和他携手余生。

这个情绪一出现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动了动嘴唇，眼里激动的情绪都快溢了出来，手指揪着自己的衣襟。

江澄“左姑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