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沈陌泽愣了,想起前些日子他见到的苏墨月,开朗,机智,记仇,爱吃,实在难以联想她受了这么多罪。
听见脚步声越离越近,沈陌泽急忙调转轮椅,想要隐蔽自己的身影。
好不容易移到了门后,奈何轮子未停,又往后转了一点,直接触到楼梯台阶,沈陌泽这下慌了神,悬空感传来,眼看他就要滑下楼梯。
沈陌泽抓紧轮椅,苏墨月一打开门,听见轮子“卡瘩”的声音,扭头一看,竟见沈陌泽要滑下楼梯,心里一沉,急忙往沈陌泽那边跑,沈陌泽只见一个残影闪过,苏墨月便已经绕到他身后,用脚抵住了轮子,双方加一只猫同呼一口气。
苏墨月奇怪,明明刚刚距离不近,可她刚刚感到身体异常矫健,瞬间就来到了轮椅后面。
就连苏墨月也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快的速度(゚O゚):难不成这具身体是有什么特殊能力?⊙o⊙
惊叹过后,她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沈陌泽,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沈家大少爷还有偷听的癖好?”
她眼角微微挑起,笑得意味深长。
听到苏墨月戏谑的话,沈陌泽的耳尖微微红了,顿时觉得尴尬,脸要挂不住,他悄无声息的转移话题。
“你倒是好意思说,我要不过来,还不知道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苏墨月。”
“不好意思,我把这事给忘了。你偷听我的谈话,我没把身份这事告诉你,这样也算平了。”
谈话结束后,二人又回到了宴会上,眼看宴会就要结束,观众们也没吃到什么大瓜。
两人呆了一会,准备要离开宴会。从书房出来的沈陌风脸色很不好看:苏宁(苏父)还真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女儿都控制不了!
沈陌风不禁怀疑当初决定和苏宁合作是不是明智之举。
出来书房后,苏文雅见他面色难看,立马关心的贴上去,“陌风哥哥,你放心,就苏墨月那个人,我爹最清楚,就她那卑微样,只要给骨头,她准和狗一样,巴巴的贴上来!”
沈陌风故作深情地揉了揉苏文雅的头发,牵起她的手,道:“文件一日不拿到,我就一日比不上我哥,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娶你?苏墨月的确狡猾,我得试试亲自出马,演一出戏,先委屈你了,文雅。”
说完他抱紧苏文雅,苏文雅虽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但一想到沈陌风的承诺,她还是答应了,心里对苏墨月又痛恨了许多:这个jian人,为什么不能乖乖听苏父的话?当个傻子不好吗?还非要闹什么幺蛾子!
说完沈陌风就走下楼梯,对于苏墨月,在早些年倒是见过她,的确比苏文雅好看,不过她性格比较胆小慎微,说话极易害羞,给人一种青涩的感觉。
他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哪个见到他的女人心里不爱慕惦记他?
苏墨月沈陌泽两人刚要离开大厅,沈陌风便倚在门口的墙壁上,用一种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样子,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对着苏墨月暗送秋波,滋滋放电,噼里啪啦,自带一股焦糊味……
苏墨月似乎没看见,径直的推着轮椅往外走,实际上她也真没注意,沈陌泽倒是注意到了,他也料到了沈陌风和苏父的计划,不过他并没有考虑拆穿,他就像个局外人,静静的看着某个人作。
沈陌风笑的脸都僵了,看到苏墨月竟然半个眼神也没给他,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跳梁小丑,随即恼羞成怒,冲动之下,叫道:“苏墨月!”
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她有些懵,转头,看见一个和沈陌泽有三分相似的男人,愤怒的望着她,身子倚在墙壁上,看起来有点……拽?
苏墨月想到原来世界里,敢在她面前拽的人不多了。
周围的观众仿佛嗅到了肉的味道,个个仿佛若无其事,但都在努力听着这边的动静:修罗场,修罗场要开撕了!
“你……谁?”苏墨月眼神里的迷茫不做假。
听到这话,沈陌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为了保持他高冷的气质,他立马若无其事的扳正颜色。
心里想到:自以为万人迷,哪知人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姓沈的惯出来这么个自作多情的儿子。
沈陌风彻底愣了,那句“我想单独跟你谈谈”在嘴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看着这个进入死机的“拽弟”,苏墨月一阵无语,应付了一天,苏墨月身体早就累了,不理会某个“拽弟”,推着轮椅离开了。
周围的观众一阵嬉笑,沈陌风接受着观众如海浪般的嘲笑,而他就是沙滩上的一块岩石,胸腔里的那股气憋着他难受,他大喊一声:“笑什么笑?吃着东西也不怕呛死!”这句话可犯了众怒,大家虽不语,心里却对沈陌风打上了一个冲动,易怒的标签。
向他人道了别,两人终于坐上了返程的车,比起上午坐车,下午这趟车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沈陌泽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弧度,开口道:“今天那个倚在门口的男人,你知道是谁吗?”
“应该和你有关系吧?”
苏墨月脑筋飞速旋转,“哦,他,他是不是就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脑袋挺灵光,不过你怎么认为是同父异母?而不是毫无血缘关系?”
“你爹家产万贯,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非要一个带着娃的?”
沈陌泽不得不承认她很聪明,思考问题很快。
他内心的情绪很复杂,为自己捡到一个宝很愉悦,却又想到自己前几天的所作所为,既然他和自己的兄弟无关,那他也没必要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