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蹲下来,扶着棺壁,呆呆地望着空空如也的棺材,他忽地扯了扯嘴角。
很好,只要他一天没看到晏烬的尸体,就不会相信她去世了。
苏亓“文哥你快到了没?贺哥现在趴在坟边傻笑呢,我怀疑他被附身了!”
苏亓在一旁急得跺脚,又不敢上前,只能催促刘耀文快点来。
刘耀文“来了来了,别催!”
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几个医护人员提着担架下车,强行把贺峻霖绑了上去,接着又跳下来一个穿着黄黑道服的道士,他拿着法器围着贺峻霖转圈,嘴里还念着咒语。
苏亓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走到后车门,想看看会不会跳出什么别的有趣的东西。
结果一伸头,就被刘耀文拽上了车。
苏亓皱眉看着被摧残的贺峻霖,有些担忧。
苏亓“我们不去帮忙吗?”
刘耀文睨了他一眼,见她依旧跃跃欲试,想要下车,没好气地往她后脑勺来了一下。
刘耀文“这种事交给专业人士就好,你瞎凑合什么热闹?”
苏亓“哦。”
苏亓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就乖乖坐着,在心里默默为贺峻霖祈祷。
没看多久,世界就变黑了。
苏亓不解地拱了拱鼻子。
苏亓“文哥,你在干嘛?”
苏亓看不见,只能听见头顶传来某人刻意压低声音“啧”了一句。
刘耀文“太残忍了,小朋友不要看。”
苏亓“……”
苏亓默不作声地咽了口唾沫。
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她似乎对声音十分的敏感,就连刘耀文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也与平常不太一样。
砰砰砰——
似乎每一个字都和她的心脏链接在一块,冲击着全身的神经,莫名的炙热感快速由心脏为起点快速向四周扩散。
……
贺峻霖被五花大绑带回了医院,虽然护士临走前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但两人还是不太放心,决定留下来照看他一晚。
好在贺峻霖住的是单独病房,虽然没有多的床,但不是特别挤,在椅子上也能将就一晚。
苏亓把可折叠的椅子拉了出来,她向四周望去,却没看到另一把椅子。
碰巧刘耀文抱着借来的棉被回来了,苏亓帮他铺好被子后起身走向门口。
苏亓“文哥,这里只有一把椅子,我再去借一个。”
卫衣的帽子被人揪住,刘耀文一用力,苏亓就摔在了自己怀里,男人冷不丁的声音从头顶飘过。
刘耀文“借什么借,你当医院是你家啊,挤一挤不行吗?”
刘耀文根本就没打算和苏亓商量,直接把她拽进被窝。
因为椅子比较小,所以刘耀文只能抱着苏亓,以对方为支点,不然很容易掉下去。
他倒是轻松,一整夜都睡得挺香,就是可怜了苏亓,全程崩紧身子一动不动,祈祷自己的秘密别被刘耀文发现。
嘶,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
深夜,寂静的山林中响起发动机刺耳的轰鸣声,一辆黑色摩托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驰而过。
摩托车在半山腰的一块墓地停了下来,女人摘下头盔,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随意地飘荡,她走近看了一眼被人扒开的坟墓,无奈地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女人说话带着一股广州地区的口音,她点了根烟,周身云雾缭绕。
苏慕归“我来晚了,晏烬的墓被人挖了出来。”
她顿了顿,补充道。
苏慕归“八成是贺峻霖那小子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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