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枫叶落尽了,一身薄衣穿惯了,寒冷的面具遮住人曾经的样子,留下来的,是如今互不相识的你我。
青薄衣换成了厚棉衣,披发变成了束发,房内放入了炭火,许多都变了个样,唯独沈九脸上的银色半遮面面具依然还是那样。
落雪遮住了镇中的街路,却没遮住繁华的美景。
雪落在沈九头发上,青丝上一片片雪花。青幽色的眼瞳,淡漠的看着外面,白皑皑的雪,遮住了曾经的过去。
正如那银色的半遮面面具,遮住了沈九的曾经一切。在这个天地,以新的面貌出现罢了。
发丝半束起,头发上的不再是发冠,只是一支竹簪。眼中的淡漠与以前一样,不过多了几分悲伤。
寒冬已经到来,风雪中,沈九站立在落雪中,他在雪中吹着冷风,好似希望冷风能吞噬他的身骨,洗去他的过去。
寒风刺入骨髓中,青丝染上半片雪白,冰冷的面具在冬日中仿佛如冰块。面具很冰,但沈九感受不到冷。
现在就像当年水牢里一样,冰冷,只是如今现在的自己是自由的。
柳清歌从院门走进来,看见在院内吹寒风的沈九,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一把抱起,跑向房内。
“你发啥疯,放我下来!”沈九拼命挣扎。
沈垣从隔壁探了个头“我艹,好大的瓜。”
到了房内,柳清歌把沈九放到床上,拿起厚棉被裹住沈九,转头又倒了杯热茶给沈九。
沈九瞪了柳清歌一眼,还是接过茶。“姓柳的,我在外面吹个风,你发啥疯把我抱回来!”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就一年了,你还疯狂造。”柳清歌严肃的问沈九。
“……”沈九表示,我竟无言以对
暖气在屋里头飘散,竹香在房内飘渺。沈九的青丝中已有许些白发,在岁月中,他熬垮了自己,换来的只是片刻的安宁。
现在的他,可以吃想吃的,做想做的事,却依然处处防着一个人。
面具下遮住的是他自己,面具前透露的也是自己。一个人活在自己创造的梦里,不想醒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