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就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仿若方才杀的人,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那柄墨色小剑被随意的丢在一边,上面夺目的红,刺痛了周遭之人的眼睛。
“司丞,你竟如此恶毒,他不过说了一句话罢了!”
一个及其看不惯司丞的狗腿子,看到他如此模样,仿若抓住了他的痛脚一般,像个跳蚤似的蹦出来指责。
义正言辞的话,配上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如若不是见识过此人反戈之景,哪怕是司丞也差点信了他的鬼话。
司丞微微踏出一步,那修士便如同受了惊的兔子,顿时大退几步,神色惊恐,好似下一秒,那把剑便会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呵,一群胆小鬼!
看着面前神色惊惧的仙门百家,司丞嘴角的嘲讽意味渐浓。
凡间之人最羡慕的,便是这修仙之人。
多少凡人盼望着自家孩子,能入了这修仙门派,得以光宗耀祖。
他们却不知,这修仙界是这世上最肮脏的地方。
修仙修仙,修的便是个人的心境。可眼前的这些个仙门百家,哪个还有这等东西?。
传闻中的升仙梯,已有百年之久未有动静。
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总想借助外物。
他那可怜的徒儿更是因为如此,成了仙门百家,寻求更高境界的牺牲品。
不过是因为他救活了自家小徒儿,他便成了这些人的目标。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却还是如同那些仙门百家一般,站在了他对立面。
手中的沧冥剑对着他,不过是因为他入了魔罢了。
如此令人作呕的仙门百家,他便是入了魔又如何,能恶得过这些个伪君子?
冷冽的凤眸不屑地扫过四周,没有眼白的瞳孔,看起来分外可怖。
直至目光停留在容临身上之时,司丞看着那枚莲花状玉佩,突然恶从心起。
一把与容临款式相近的佩剑,蓦地出现在他手中,荧荧仙气若隐若现。
司丞既然你今日已站在他们身旁,那便请,清容剑仙将我所赠之物,归还于我
容临闻言一顿,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剑,面色一片晦涩。
容临阿丞,跟我回去
那双如墨玉般的双眸直直地看着司丞,眼神却有些躲闪,竟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司丞只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露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只是那抹笑,怎么看怎么凄凉。
司丞清容剑仙莫不是得了癔症?
司丞不过是想将我带回去,关进镇魔塔罢了,何必这般假惺惺,明说就是
容临一言不发,手中之剑越握越紧,眼底藏着一抹无人知的痛色。
司丞却冷冷一笑,嘲讽更甚。
司丞呵!想抓我,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音刚落,漫天魔气猛地四散开来,手持斩龙直奔容临而去。
容临闭目,压下心中不舍得情绪,随后陡然出声。
容临起阵
“噌……”
话音刚落,各路仙门优秀子弟站出身来,皆是手握一柄造型的奇异短剑。
司丞心中一凛,声音冷冽如同地底下的万年寒冰。
司丞噬魂阵!
司丞我还真是谢谢你们看得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