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端入狱,赫连绍终是舍不得杀他,留他一条命。
只是将其太子之位被废,打了三十大板,流放昌州,永世不得回京。
宗政芙玉将在大殿之上保存好的信件拿给赫连端看,拿出之时却发现上面的字全都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白纸。
“殿下,上面的字都不见了。我将这信保存得很好,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它所藏之处”。
“那人倒是好手段,在我宫里安排进了细作”。
二人以为有人将趁其不备,将信件换了,殊不知早在清池旁真的信件早已被苏清略施法术换走了。
如今这板子也挨了,储君之位也没了,罚也降了,证据也没了,他们只能自认倒霉。
虽然不知是谁的手笔,总归逃不脱那两个人。
就算不是他们二人,也是他们身后的人。若有机会能够东山再起,只管对付这两人就行了。
“玉儿,此去昌州可能永世不能回京。昌州地处偏僻,贫瘠荒凉,我不愿你陪我一起受苦,若你愿意,我可在上京为你置办一处宅子,为你留下一笔钱财。若他日我有能重回上京,定接你回宫”。
“殿下,玉儿的命是你救的,玉儿在这世上早已无牵无挂,唯独殿下。玉儿会一直陪在殿下身边,永远不会做对不起殿下的事”。
“玉儿”,赫连端甚是感动,轻轻搂住她,将她抱在怀里。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明确的说出对他的心意,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贴近她。
他贪恋的感受着怀中的温暖,生怕一会儿就消失了。自大兴灭国以来,无论他对她怎样好,她都不苟言笑,也从不肯接近他。
他也不肯强迫她,只留她在身边当个贴身侍女,能这样和她相处,他就知足了。
即使信件是在宗政芙玉的手中被调换的,但他并不相信她会背叛他。除了母后,他从未这样爱过其她女人。
雄厚炽热的怀抱让宗政芙玉有些害羞,她并不反感赫连端。在他怀中,她能感到久违的安心和温暖。
但大兴皇族的仇她不能忘,父皇母后的惨死之状浮现在她脑海。总有一天,她要亲自除掉赫连绍,至于赫连端,她舍不得杀他,但她无法和她在一起。
她不能对不起在天上看着她的大兴国民。
圣旨下的急,赫连端已经没时间去查到底是谁偷换了信件。
因此,除了宗政芙玉,只带了几个信得过得宫人,其余众人,皆被罚到浣衣局。
南宫蕊姬的孩子掉了,赫连绍的心又在白斯音身上。修建陵墓一事本就受众臣反对,没了赫连绍的催促和在意,自然没有进展。
楚天阔想借机上位,但也不傻。
南宫蕊姬的孩子不在,明眼人现在都看得出赫连绍对她的喜爱不如往前,终日留宿于储秀宫。
此时慕容枫向他抛来橄枝,他的意思是反正赫连绍不会在意,这件事到此停止。楚天阔深知以慕容枫在朝中的地位,若他忤逆了他,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
何况,朝中根本无人支持修建陵墓的人,若他继续修建,既得不到赫连绍的认可,还得罪了慕容枫,最后还得被那帮老匹夫们骂,干脆叫停了修建陵墓的工程。
这样一来,户部拨下来的钱财流入到他的口袋,此事,不仅升了官,还捞到一笔不少的财款,可算是血赚。
为了避免他人嫉妒弹劾,也算低调了一段时间。
这些时日,南宫蕊姬宫门前最是冷落,本异嫁而来,不招人待见。如今失了孩子,没了宠爱,更是受人奚落。
半个月的光景不到,她还没养好身子就收到了乌伦的家书。
说是家书,无非是对她布下的任务,说直接一点,就是威胁。
信中告诉她,她生母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让她抓紧对修建陵墓的推进。并且已经知道她失宠的事情,让她好好服侍赫连绍,重新夺回他的宠爱。
信中还提到,乌伦王为了让她养好身子,给她带了乌伦特产的补药,希望她尽早补好身子。
“娘娘,王上还是关心您的”,身边的婢女将远寄而来的药瓶递给南宫蕊姬。
此女是从乌伦过来的陪嫁,她知道南宫蕊姬只是一个小妾生的孩子,从小不受重视。乌伦皇后善妒,从不肯其她女子分享丈夫。
就算是有身世有背景的王妃服侍过后,难免都要被她嘲弄。更别说南宫蕊姬的母亲只是乌伦王宫的一个小小的洗脚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