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殿下找到奴婢让奴婢在宸妃娘娘的饭菜中动手脚,宸妃娘娘与奴婢无冤无仇,女婢断不能做出这谋害皇嗣的重罪,可太子殿下以奴婢的幼弟相逼,若奴婢不按照他的吩咐做事,就命人将奴婢的幼弟杀害。奴婢父母早年病逝,只有弟弟这一个亲人,奴婢也是被逼无奈才按照他的吩咐办事”。
“还有,太子殿下允诺奴婢,若奴婢成功帮他除掉宸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他会助奴婢的弟弟入科考试,登朝为官”,浅桃继续补充道。
“简直胡说八道,一派胡言,父皇,切不可听信这女子的疯话,一定是有人诬陷儿臣”,赫连端双手抱拳,女子荒唐的话让他顾不上礼节。
“陛下,太子殿下对陛下一片赤诚,您是最了解殿下的人,殿下断不会做出这等罔顾人伦之事。这女子空口无凭,陛下万不可轻信”。见赫连端有些慌乱,赫连端身边的那女子跪拜在地为他说话道。
见三人各执一词,赫连绍望向浅桃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太子殿下指使你下毒可有何证据?”。
“回陛下,谋害皇子是重罪,太子殿下怎会给我留下把柄”。顿了一下,她继续说道“奴婢想起来了,殿下曾修书一封允诺过我,若奴婢能将这件事办好,他会举荐奴婢的弟弟登堂科举,入朝为官”。
“那封书信在奴婢的枕头下面,陛下看了便知,那是太子殿下的字迹,奴婢切不能做假的”,浅桃道。
“来人,去她的寝方把那封信找来”,赫连绍大怒。
听完,赫连绍身边的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赫连端若这事真为赫连端所做,他不会欺瞒她。
见女子投来怀疑的目光,赫连端摇头,示意此事与他无关,信件一事更是那婢女凭空捏造。
只是那婢女说的有鼻子有眼,他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还诬陷于他。
苏清也看向慕容枫,难道这也是他安排的?果然是心思缜密,费尽心机要置赫连端于死地。
果然,赫连绍的贴身侍卫在浅桃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封信件。
德才善小心翼翼地将它呈到赫连绍面前。
赫连绍将该信件打开,只此一眼,他便认出这是赫连端的字迹。
赫连端幼时也就是崔皎还未病逝时,赫连绍刚刚登基,后宫还并未充盈。他们夫妻二人也说得上是举案齐眉。
赫连端的学业也是赫连绍亲力亲为的,就连写字也是更是他手把手交出来的,他不可能认错。
大手一挥,宣纸从赫连端头顶落下,“你还有什么好说”,赫连绍怎么也没想过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儿子这么快就觊觎上了他的皇位。
“朕还没老呢,你就胆敢弑杀你的同胞兄弟,你下一步要干什么,是不是要把朕一起杀了”。赫连绍恶狠狠地盯着赫连端,此时的他们不像父子,更像不共戴天的仇敌。
赫连端连忙拾起落在眼前的纸张,却让他大为震惊。纸上的字迹,确是他的。
可他明明从未写过这样内容?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是冤枉的”,赫连端大声控诉,“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儿臣从未写过这样的内容”。
赫连绍早已不想听他的解释,“来人,把太子打入天牢,端儿,你太让朕失望了”。
早已在殿外等候的护卫军冲上殿,将赫连端压了下去。
“殿下”,与他一起来的女子攥紧了拳,拼命拉扯住赫连端,可她一个女儿身怎么回是护卫军的对手。
她被护卫军轻而易举地踢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赫连端被压入天牢。
“殿下,该女子如何处置,她虽下毒谋害宸妃,但也是被逼无奈,如今袒露真香,交代真凶,也算戴罪立功”,慕容枫道。
“陛下,奴婢自知活罪难逃。可此事与奴婢的家人无关,希望必须念在奴婢被逼无奈的份上放过奴婢的弟弟”,说完,浅桃拼命冲向理她最近的墙柱,抢柱而亡。
鲜血从头颅缓缓流出,不一会儿便染红了地板。透过囚服,她身上被鞭打得痕迹一览无余,全身上下青紫不堪,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罢了,就放过她弟弟一条生路”,见状,赫连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