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抬眼瞧着跪在地上的知画,默自施了灵力终于看见她藏在人皮面具下的另一张脸。“没想到慕容枫这老家伙比自己看得还仔细”。不禁想着自己以前的粗心大意,竟然还没一个凡人心细。
“知道为何唤你来么”,朱唇轻启,苏清抬眼看去。知画睫毛抖动,眼皮上抬,撞到苏清的目光后又迅速低下头。
“奴婢不知”,“不知?你就没什么想对本夫人说的?”,见知画还是不开口,苏清继续说道,“姑娘费尽心思进了这国师府,又为何不以真容示人?”
“夫人”,知画猛地抬头,双眼满含震惊地看着苏清,“夫人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呵,看来要是我没发现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夫人赎罪”,知画视死如归般低下头。“你勾引慕容枫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模样,如今装作这可怜像给谁看”。
“知画罪该万死,夫人任打任罚便是”,她冒死勾引慕容枫已是大胆之举,如今没成功还被苏清发现定是不会饶了她。
“你这般固执,什么都不愿意说,叫本夫人如何帮你”。
“帮我?”知画不可置信德抬头,她在苏清进宫之时妄图勾引慕容枫,她不恨她还想帮她。
“说说吧,为何发费尽心思进国师府,带着这张人皮面具到底想干什么,不然的话本夫人真要亲自送你上路了”。
知画面如死灰,低头不知思量着什么。眼下,她又有谁能够信任呢?
知画抬起右手,干脆利落得撤下面容之上的人皮面具。
少女的脸绝尘脱俗,不施粉黛的脸精美剔透足以让人望尘莫及。与南宫蕊姬不同,一个是妖艳精致,一个则像仙子般仙气飘飘,不可方物。
“夫人,我乃白斯音,家父白将南”。少女朱唇轻启,脸上不着颜笑已然令人失魂落魄。
“白将南?”苏清默念着,她倒是听慕容枫说起过这个人,好像是苍梧的前丞相。
“秦仕逊为求上位,谋害我父亲,害我满门106人抄斩,得以上天庇佑,才让我得以逃出,洛城医仙见我可怜为我制作人皮面具让我改名换姓苟活于世”。
“夫人”,白斯音抬头看着苏清,“我不是有意勾引国师,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家仇不报我实在无颜面对地下的亲人,如今,我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与秦仕逊相抗衡之人”。
“当年秦仕逊害的你满门抄斩,如今你何不效仿他,借刀杀人”。苏清看着她,言语之中将自己的意思传达。
“夫人这是何意?”,“你如此倾国之貌,寄居在这起不可惜?见过你真实面容的人有多少?”苏清问道。
“幼时,父亲总怕我这般样貌会惹了祸事,从不让我轻易示人,见过我的,无非是家中亲人和佣人,他们都已经在那场变故中被处斩了”。白斯音如实交代着自己的过往。
怪不得,白将南还是有点成算的,这般美貌恐怕若以示人,恐怕得引起一阵腥风血雨,苏清心理想着。
“当今圣上,不过五十出头,离油尽灯枯之际还得有个二三十年,如今子肆众多,互相压制没有什么意外,除非赫连绍驾崩,否则其他皇肆没有机会登上高位”。说完,苏清打量了一下白斯音,“我说的,你应该懂吧”。
“夫人所言,斯音不是没有想过,可如今我是戴罪之身,苟活至今连个身份都没有,又何以出现在圣上眼前”。
“这个你不必担心,若你愿意同慕容府联手,我必将你送至高位”。
“若夫人和国师大人愿助小女完成复仇,我愿为夫人,国师大人驱驰,此等大恩今生不忘”,白斯音双手扶地,磕头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