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赫连玖走出去的背影,众人不敢在说话,生怕被赫连绍一个不高兴砍了脑袋。
“陛下三思,微臣以为五皇子所言在理。疫情刚褪去,正是民生疲敝之时,此时大费财力建造陵墓,必然会引起百姓的不满,造成民心离散,怕只怕被有心利用了去。”慕容枫幽幽说道,已然一副赤胆忠心,为你着想的样子。
“陛下,太后娘娘寿辰将至,她老人家潜心研佛,必然不喜铺张浪费。若此时修建陵墓,恐怕徒惹她老人家不高兴,不如将此事延后,待太后娘娘寿辰过后再议。”
“你们”,赫连绍气得甩袖离去,“这帮臣子居然拿太后来压朕,真是岂有此理”。德裕皇太后乃赫连绍的生母,虽二人母子关系并不好,但赫连绍并不想落下个不孝的罪名。
德裕皇太后在先帝生前甚得先帝宠爱,为先帝诞下三儿两女。先帝在时,最看好三皇子赫连荣,一直有意立他为太子,可惜天妒英才,赫连荣在战争中冲锋陷阵,被乌伦名将莫本藏珠埋伏杀害,取下头颅。四皇子因长相最像先帝,最得德裕皇太后宠爱,只可惜四皇子年幼时曾溺水,身子又自幼孱弱,八岁那年感染风寒去世。德裕皇太后一直耿耿于怀,忘不掉这个去世的儿子,与先皇的感情也逐渐冷淡。可以说,赫连绍年幼时既没得到父亲的认可也没得到母亲的喜爱。
朱雀巷,聚源坊
“贾老板,你帮我闻闻,这气味可有什么不对。我总觉得这香味不对劲。”苏清打开白玉瓷瓶,给贾征递了过去。
贾征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瓶,在鼻前轻轻嗅了嗅,脸色骤变。
“姑娘,这是从而得来的”,“怎么,有什么不对”。
“这可是急性珈罗春,女子服用后,身体便会散发出一种奇香,令男人魂牵梦萦,久而久之,男子便会对其言听计从,与迷药无异。不过此药毒性甚强,对女子身体伤害甚大,若多次服用,轻者女子无法孕育子嗣重者伤身害体减少寿命。据我所知,凡是服用此物的女子都时红颜薄命,三十岁便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此药原产于乌伦,前朝乌伦王的宠妃曾凭借此药荣宠不断,她用药过多过猛,难敌毒性,那妃子二十初头便离世了,乌伦王也痛彻心扉。自从将此药设为禁药。”
“想不到这瓶药还有这等魔力”,攥着白玉瓷瓶,苏清暗暗想到,“你可确定”,“几十年前,我曾亲自到乌伦游历,那些场景也是我亲自所见,自然不会记错。”
“依着南宫蕊姬,拿下赫连绍不过分分钟的事,可她身后之人竟要她服用此等伤身害体的药,她恐怕早以得知此药的危害,这幕后之人居心驳测啊。”
“我知道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苏清问道。“姑娘,这白瓶子的是迷药,黑瓶子的是毒药,都是我从云川带来的,凡间人碰此则倒,姑娘尽管放心使用。”
“有劳了”。
“砰、砰砰、砰砰砰”,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一小厮走进来,“夫人,上次与您买画的小姐来了。”
贾征迅速起身,警惕之色骤然浮上。“无双?”,“贾老板不必担忧,这朋友是来找我的”。前几日苏清同淳于无双讲以后想买什么就去聚源坊,那老板可是她的朋友,她经常会去光顾那里的生意,那丫头竟记住了。
“苏姐姐,你果然在这”。刚踏出门,淳于无双就一脸兴奋地扑了上来。“苏姐姐,我去国师府找你,可他们说你不在府中,我一猜你就是来这了。”
“无双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苏清宠溺地说道。
“苏姐姐春熙路有可好看的珠子,我带你去瞧。”淳于无双兴致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