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应了声,转身冲到隔壁病房,在门口看到,他昔日的死对头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心想,要是一直这么安静就好了,可以这么安静又不是她了。走进病房,他悄声问白母,“阿姨,白骊怎么样了,好点了嘛,医生怎么说啊”
“没事儿,就是太累了,晕过去了,这孩子就是心善又心急”白母摸了摸男孩的头,安慰说道。
男孩第一次被除了母亲以外的人摸头,害羞,耳朵悄悄变红,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男孩的身世不太好,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村里许多小孩儿,明里,叫他野孩子,被他揍过后,暗里,就纠结很多小伙伴儿,孤立他,村里家家户户的大人更是明里暗里,耳提命面的让自家的小孩儿,离他远一些,说他父不详,更说他是他的妈妈和别人搞破鞋生下的野孩子,不要沾了这坏风气,姥姥也时常欺负妈妈,那时他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旁边看着那些人欺负妈妈,后来,他和他妈妈搬出来,遇到现在的邻居白姨,白姨也是自己带孩子,听说,白骊的爸爸是个不知名的英雄,已经牺牲了,周围的街坊都对白家挺好,就是后搬来的他们家,也很友好的相处。
想到,这些的男孩,压低声音和白母说“白姨,我就在隔壁,你有什么事儿叫我就行,等白骊醒了,我会亲自和她说谢谢的,我想先过去看看我妈,医生说她有些不太好”。
白母边甩手,边说“好孩子,快回去看看吧,阿姨能照顾的了骊骊,等她醒了,阿姨就叫你”,白母深知小孩子间的友谊,纯真无邪。
得到白母的首肯后,男孩转身出去。
隔壁的孙母,躺在病床上想着,如今我还有几年,不若等几年,我再联系他,接走孩子,孩子如今这么小,就已经受人不少白眼了,要是现在送过去,必然会被那家人欺负,到时候,我不在他身边,他受苦了可怎么办?一会医生会再过来查房,问问医生,她的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了。
回到病房的男孩,看着病床上的母亲,母亲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心翼翼的给她到了杯水后,壶变的很轻,估计是没水了,拎起壶,就要出去,回过神的孙母,看着儿子提着水壶,不由得难过,如果当时没有犯错就好了,这些儿子就会有个爸爸,保护他,守护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欺负,嘲笑,明明才这么大点,却努力的担起照顾自己的重任,出声说“文文,你还太小,够不到水房的开关,烫到什么办”
“妈,没事儿的,我可以的,我量了一下,我比昨天高了一点,能够上开关,”说完男孩拎着壶出去了。
“文文,你回来”妇人喊了几声没人应,心急的想下床,手背上的针管,瞬间回血了,旁边的一家人的老太太,连忙,喊来护士,重新弄了一下,护士说“患者,你小心点呀,这多危险呀,有什么事,等吊瓶打完再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