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发作

“好 同学们翻到练习册第九页来开始今天的小测。”

数学老师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女老师 穿着碎花长裙 脖子上带着最新款的蓝牙耳机 脚下一双高跟鞋撑起了本就不太高的身子。这个数学老师 可以说是－－标准当代青年骨干女性代表。

乏味的初中生活中 一群十三四岁的青少年总能在其中找到一些乐趣 比如 给老师们起外号。无论是年长的古板教师 还是和同学们打成一片的“哥哥姐姐” 都被挂上了相应的“称号”比如－－栗子。

同学们给数学老师起这个外号有两点原因：一是因为她姓李 二是因为……因为她是数学老师。（这里并没有对数学老师有任何负面情绪）就比如每节数学课都会说的：举个例子。

学生就是学生 单纯可爱。即使背地里会说一些老师坏话 但心都不坏。即使老师严厉了一点 当时的冲撞 也只不过是冲动。而同学们和老师的感情 也在日益堆积起来。日久生情嘛 所以越是相处的时间久 感情就会越深。

但学生还是个奇怪的生物。比如 他对你的感情深 具体就表现为－－上课跟你杠。

　　“不是吧老师又要小测。”

　　“……”老师不予回应。

　　“学校尽花这冤枉钱给我们买练习册。”

这是程熙的声音。初二一班著名“相声演员”。曾经还有老师评价过他；要是有个程熙在班上 上你们班的课就跟相声会一样：我在上面逗 他在下面捧。诶 你们就是下面那听相声的。

老师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第一是嫌程熙话多；第二 就是讽刺下面的同学太过安静 课堂气氛带不起来。

没错 一班的学生到了初二不知怎么 都变得格外消沉 上课打不起精神来。这导致许多老师不止一次想班主任吐槽这个事。说一班一前怎么样怎么样 而现在变得怎么样怎么样。

　　人都会变的嘛。

许文汐也是其中的一位。对于班主任的英语课和物理课之外的课 她都提不起什么情趣。一是因为无聊 二是因为她觉得：有的时候 课会了 不听也罢。

　　但在对于她又多了一个原因。

不想听课 不是因为以上理由。只是一种心理上的疲惫 没有办法 真的学不进去。各种坏情绪缠绕着自己 还有时不时的“躯体化”。

就比如现在 莫名其妙开始手抖 开始她以为是因为天气冷 但让同学关了窗户之后竟还是没有一点好转。

因为手抖的严重导致根本不能好好拿住笔 更别说写题了。于是索性趴桌上。这样一来 坏情绪就更容易充斥着大脑了。

“为什么要上学。上学有什么意义吗。学习好了有什么意义吗。为什么人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抑郁症的表现之一 ——关于意义的发问。

　　……

“哥哥 25厘米明视距离。”

身后传来郭昕的声音。她很惊讶 以为班上的学生尤其是好学生都在埋头苦干。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但是……

　　她哦了一声。就勉强撑起身子来继续看题。

但她不知道的是 身后人早已写完题。一脸担忧的看着这位不太对劲的女孩。

因为在上课不能了解到情况 所以只能时不时提醒她一句。

　　……

“许文汐。”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 惊醒了正在愣神的小许。

　　“一会你上来解一下最后一题。”

什么 为什么是我？

许文汐当场懵了 因为她根本没有写到最后一题。并且她也不可能在这时候上去表演“空中掉粉笔”吧。

她疑惑着 但她忘了 曾经她在台上帅气的解着难题的样子。

　　一切都是过去式了。

如今的自己 竟如此不堪。

“许文汐？”见她不回应 老师又喊了一句。

“老师 我不……”话还没说完 身后就又传出熟悉的声音。

　　“老师。我会。”

作者没有缩进 前面可能有点乱。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