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还记得昔年那个变了天的王城。宫道上,叛军的厮杀声,太监宫女尖叫声,大臣的慌乱,忠臣的拼死抵抗,一片狼藉,狼烟四起,战火焚烧,以身殉国的父皇母后,让折喜姑姑带着四岁的我从先祖建成的甬道离开,前来接应的便是贝勒爷那时候贝子还小还没有掌家,当然也还没有乔满,然而对于乔家来说我们的到来给乔家带来的是噩耗是窝藏罪犯的罪名。可对于我来说此后禁锢了我一世的是感情。爱或不爱,我要陪他。感恩或是其它他我都将与乔家荣辱与共一辈子。
祖母与主母战战兢兢,她们惧怕会招来杀身之祸,折喜姑姑她一生骄骨断不会让乔家视她和我为累赘。乔家上下,那惊愕的眼神,恐惧着。却因害怕违抗贝子的意愿,而未曾再有过多奢望。
客人陆续的到来,贝子在招呼他们乔满也在,我跟在贝子身后。现在的王公贵族,不也还是过去那些?可谁还记得和在乎当初兄弟相残的宫变呢!当初阿谀奉承我,现在同样也可以献媚当今皇帝。
星夜下,喝得醉醺醺的齐满用恶毒的语言调侃我,一位客人当着齐满的面,说要了子清。那时的齐满说:
乔满“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若想要拿去便是”
我有点想逃的冲动,可是我的身份不容许我这样做
他对他说的是这世上在恶毒的话语,他也必须选择接受。对一个下人来说不过家常便饭,可他那是什么下人,他是昔日里最高傲的太子啊。然而时过境迁过去的败落和漫长的岁月磨掉了他所有的骄傲,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家中长辈。小心的藏着他的心。如今,所爱之人就坐在面前。穿着得体,留着小辫。他撩起身边一位小倌的衣襟,轻轻的细碎的呻吟声钻入我的耳膜。半晌子清放开握紧的拳头,子清开了口:
子清我………我为大家舞一曲吧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想说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子清四岁时,成了无家可归的人,齐家收留了他,子清十岁时,记住了一句话而现在的子清十六岁守住了一颗心
子清跳着,他第一次见这舞时那时他还是太子,看完心下喜欢的紧,怎么也要坚持学会的,子清想把自己觉得最好的都给他。
宴会上一片寂静,近的仿佛能听得到呼吸。宾客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齐满脸色更黑了
啪~舞蹈的子清像断了线的风筝,衣襟翻飞跌落在青石砖上。齐满举着手有些局促,子清的脸痛的有些麻木了,火辣辣的在烧的不是脸是心
乔满呸!贱人,说你是不是前朝余孽,是谁派你来的,嗯?不说是吧!不说…来人把他拖下去,稍后我要亲自审问他。
乔满揭起子清的衣襟,又是掴了几掌,看到案上有酒又是猛灌,嘴角的血和酒流淌在一起,衣衫凌乱,格外凄凉。子清知道了,他在保护自己,现在的子清还能怎么样,现在的他还能给他什么,只能对他笑。
牢房里
乔满子清过来我看看打疼了吧!这些下人也不知道轻重…
齐满怜惜的抚摸着我可是我本能的躲避开啪~的一掌,我被打得有点眼花,
乔满乖,子清让我摸摸,呼呼就不痛了
好疼,他落在我身上的每一寸抚摸都让我的皮肤发疼,疼到我的身体乎似不在是我的,可我不敢动,害怕自己受到比当下更加凌厉的凌辱,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更加不堪入目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