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白天白子画躲着落十一,晚上又去找他。
落十一看着夕阳落在山后头,想着一会他就该出现了。
那天看他的样子自己没忍住,而且,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反差这么大呢?
白子画坐到他身边,揉了揉他的头。
“唉!假正经被你吓得老是留字条给我,我该怎么和他说呢?”白子画嘴里说着丧气话,脸上却是笑着的。
他一点也不丧气,看到白天的自己被刺激成这个样子,他就想笑。
落十一靠着他,看着落阳后的鲜艳云彩,然后抬头朝白子画吻了一下。
白子画没料到他会吻自己,而且还是主动的。
说他一点也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就算思想不同,那也还是自己,自己吃自己的醋,太酸了。
白子画将人压在木板上,吻住他的唇。
落十一看着他的反应,闭上眼睛。
第二天,白子画醒来,揉了揉额头。
他还在为那件事烦恼,然而唯一可以问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两天除了会给落十一带三餐,他就没再屋里呆着。
白子画出门去买了些吃的,回到屋里放在桌上准备离开,却发现哼唧兽跑过来,咬着自己的裤腿往落十一房里拖。
白子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着进去,发现落十一躺在床上,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白子画因为担心,一时也忘了先前的纠结,走过去将手放在他额头上。
好烫!
他发烧了?
白子画愣了一会,随后又出去买药。
落十一睁开眼看着白子画离开的背影。
这是理自己了?
不过让自己发烧罪魁祸首也是他,如果不是他硬要在外面,也不会落进水里,他也不会发烧了。
落十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白子画端了药进来,落十一闻到那股药味,闭了下眼睛,才从床上撑着坐起来。
白子画从没照顾人,但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忙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几案上,扶他起来。
伸手摸了下他的头,烧一点也没退,他端着药准备喂他。
落十一摇了摇头,接过药碗,见温度刚好一口气灌了下去。
他才不要一点一点喝,不苦死才怪。
白子画被他的动作弄得愣住,见他喝完药,接过药碗,“不苦吗?”
落十一正想吐吐舌头,让口中的味道散去,听见他这句话,一时也忘了眼前的人不是昨晚的罪魁祸首,一把拉过他吻了上去。
不苦?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白子画彻底怔住,药碗差点拿不住。
落十一唇离开时,白子画还似意犹未尽的样子舔了舔唇,没一会又被自己的动作雷到。
他的需要好好静静。
落十一也不能再继续住下去了。
落十一喝完药重新倒在床上睡觉,用被子蒙住脸。
他又忘了!
白子画等落十一烧好了后,就想让他离开,只是这个想法只出现一天,第二天他就看见枕边多了个字条。
不准让他走!不准他离开!不准!!!
白子画:“……”
那个人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能让他走?
白子画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被自己的猜测给惊住了。
他将字条烧了,转身到落十一屋里。
他还在睡。
白子画站在他床边看了好一会,俯身吻上去。
落十一被他的动作惊醒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晚上的那个人,可是看到天是亮的,不由推开白子画。
白子画看着他没说话,而是又吻了上去。
他没想到自己会对这个凡人心动。
对,他本来只是试一下自己,可是现在忽然不想试了,他想来真的。他要的不止这些,他想要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多。
落十一再一次推开他。
“为什么推开我?因为我不是晚上的人?”白子画看着他的眼睛问。
落十一停下动作,随后摇了摇头。
对他来说,无论白天或是晚上,都是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对自己的态度不同而已。
其实他也问过晚上才出来的白子画,两个人不能分开吗?
他给自己的回答是:“分不开的,我和他不仅是同用一个身体,更是同一个灵魂,他死了,我也就死了。我们原本是一体。就像我喜欢你,他也会喜欢上你,一个人动心,另一个人也会动心。”
落十一从回忆里回神,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然后又指了下白子画,探过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随后他又点了下白子画心脏的位置,又指了下自己,歪了歪头看他。
见白子画没反应,他拿起他的手,在上面写字:我爱你,你爱我吗?
白子画没说话,直接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