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啦

无歇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男孩已经静静地守在一边了

“诶？哥？……”无歇哑着嗓子，抻了个懒腰，懒懒地看着君息“你去哪啦”

话音刚落，君息就朝他扔过来一个病历本

“诶呦”君息抓住，翻开看“怎么了？”

“出院手续，差不多可以回家休养了，平时注意不要剧烈运动就行”

“我能去学校吗！”无歇抬眼，一脸期待地看着君息，他真的要赶不上学校进度了，再不去月考可能就凉了

“想去？”

“嗯”

“也……行，不过体育课够呛了，你趴教室里面发霉吧”

“……哦”

总之，无歇还是很开心地出了院，右手的口子稍微有点长，绑带白花花地连了一片，看着有点扎眼

无歇一路蹦跶蹦跶，摘叶子采野花，还把摘到的法桐叶子撕碎了往君息身上砸，被君息轻易地躲开了，但耐不住他一路走一路砸，歇也不歇，终于，再无歇手中的叶子飞出去之前，君息一把抓住了无歇的手腕

“诶，我错了我错了，哥你松开我呗”无歇手一抖，叶子碎屑天女散花一样掉下去，他往回抽了几次手没能抽回来，讨好地冲君息一个劲笑

“神经”

两人打打闹闹地一路走回去，都到了林荫路口了，无歇突然一拍脑袋

“哎，哥，你那个什么……信息素应激症……”

“好像忘了看哈”

君息偏头看看无歇，提了提手里的小袋子“你真以为这袋子里面全是你的东西？”

“诶？哥你真靠谱哈”无歇挠挠头，傻乎乎地笑笑

君息回过头去，直直地看着叶间碎了一地的光，心里的不踏实感又渐渐地漫上来

——

他从警局回来，路过生理科，才想起来自己的事儿，一动心思转头就拐了进去

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君息，他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问医生确切的病症

医生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看着挺和善的，就是说话挺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听得人着急

“应该是……信息素应激反应，一般，是在与匹配度极低的，alpha和omega临时标记之后，omega产生的排异，吃药，只能暂时压制，最好是阻断ao的接触”

“或者，还有个办法，终身标记，能完全解除排异反应，不过标记过程可能会比较艰难，药给你开好了，去前台领药就行”

君息走出去的时候脚底下还不稳，心里起起伏伏的平静不下来

阻断接触？终身标记？哪一种解决方式都不大妙

这事绝对不能让无歇知道

——

“哥？发什么呆？”无歇晃动着手里的法桐叶子，晃晃悠悠地在无歇面前抖

“没事”君息把他的叶子扒拉开，稳了稳神

“医生说什么啊？能治吗？”无歇又追问

“能，吃一阵子药就行了，后续还得过来复诊什么的，麻烦是麻烦，倒能治”君息抬眼看看无歇，眼神极其真挚，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不打磕巴

“啊，那可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无歇拍拍胸口，加紧几步又跑到了君息前面，两人不知不觉就到了学校门口

君息先走到传达室去说明情况，无歇站在后面，看着男孩的背影，皱了皱眉

撒谎了

这个病……不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