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四起,吹起了树叶,树枝摇动露出了阴森的皎月,吹起地上的枯叶紧紧地围住了二人的前进之路,察觉不对,伯伨一手拦住,挡住妖风,身后幻化出长鞭,容云修长的体身此刻发着强烈的白光,长云雕刻通体婉转,不失淡雅,白光透过枯叶,底下是深不见底的黑烟,此时正发着嘶嘶作响的声音,应和着狂风,与海上的暴雨相提并论
伯伨(药师)不知对方是谁,抓紧我
手里紧握着对方,紧握着,不知何时已拧出汗,眼神警惕的望着,那东西似乎在找着机会,围着二人像扑食的野狗,凶恶的围着,似乎此时正一对闪着荧光的眼睛如饥似渴的望着,找准机会将他们撕成碎片
言承(水神)看着对方的来头,不会是冤魂吧
大荒之野,曾经也是战场,而这些血腥之地便是怨魂的会聚之地,这类怨魂,生前便是英勇健壮之才,做了怨魂,那伤害力也不失生前,来无影去无踪,也是死搅蛮缠之物,人人都唯恐避之
伯伨(药师)那可不准,找个突破口冲出去,缠上可就倒霉了
言承(水神)我来
手中轻轻一挥,凭空划出一道水,那道水虽然柔软可娇但却是力道十足,弹去周围的枯叶,绕过风墙,变成水珠立马消失了
以为这就完了?言承手中用力,灵力注入水中,先前消失的水珠,透过枯叶,绕出了风墙,渗透出的水珠经过灵力召回,在圈外流动着,利用水的弱点,悄无声息的在枯叶中游走
突然,眼睛放大,欣喜的嘴角上扬,手中慢慢用力,靠着水滴汇聚慢慢将那个缺口放大,越到外围,就略显吃力,眉头渐渐拧在一起,牙关紧咬,灵力依然支撑着,维持着动作
见此情况,伯伨也不闲着,一手支撑着源源不断的灌输灵力,另一手在药箱里翻找着,似乎是在找一种迷药,好好的尽一下药师的身份
言承(水神)嘶,水滴穿过去但又很快被斩断了,对方好像知道我们的企图
对方一用力,言承便大退一步,震出鲜血,头心脚重的昏晕,好不容易突破的缺口此时又慢慢的围上了,先前努力功亏一篑,连忙搂住,伯伨一阵心疼,药箱里掏出镇心丸,贯送灵力游走全身,确实让他舒适了不少
言承(水神)我太弱了
轻轻地说着,心里却揪起万帆潮浪,慢慢的揩去眼泪,抚过后背安慰着说
伯伨(药师)对方高不可测,不可贬低自己
话虽这么说,到底是对方狡猾,就算是高山鼻祖也不可拦着正门子弟前进的路,更何况是他的后派
圈子越围越小,二人紧紧的搂住对方,一股烟的时间,便消失在了树叶娇纵里面,先前的空地上,只留下了凌乱的脚印和几口凝固的血迹,这林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似乎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又或者习以为常了
月光轻轻地透过树叶,终于散落到潮湿的地面上,平静如水的打在言承的身上,像画笔一样细细地勾勒出精致五官,俊俏佳郎素衣裹体,却也落得不食人间烟火,看淡众生
言承(水神)伨郎…你在哪儿?
轻轻地摇着手中的铃铛,睁大眼睛四处张望寻求人影,向前走动着,不时向后看,手中的铃铛也越摇越紧,眉头紧皱,紧闭牙关,似乎这样能寻求一点安慰,到最后,嗓子哑了,向旁找了棵苍天大树,对着这黑夜,轻轻地抽咽起来
伯伨(药师)你干啥呢,我在这呢
伸出双手,言承抬起红的透彻的眼睛望着那熟悉的面容,一把抱过他,不停的抽泣,在他的耳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的委屈,刚才那一刻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