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国师江亦燃领顾泠妜去太子东宫，迎面撞上了匆匆离开的恒凝霜。

江亦燃作揖，笑曰：“恒小姐今日这个点儿就回了？”

“是啊。”她笑，却并未有回礼的迹象。

顾泠妜忽然好奇冒头，恒凝霜向她友善挥手： “这位妹妹是？”

“这位是顾将军与南平郡主之女顾——”

“漂亮姐姐，我叫顾泠妜。”顾泠妜甜甜笑。

“小妹妹好可爱哦。”恒凝霜捏捏她糯叽叽的脸蛋子，“如今年芳几何？”

“十三岁！”

十三岁，当嫁的年纪。

恒凝霜忽然笑意一滞，若有所思地点头：“妹妹可是去东宫？”

“是呀漂亮姐姐！阿娘谅我初进宫无趣，让我去东宫寻太子哥哥玩。”

闻言女子彻底变了脸色，不高兴的情绪被和善的笑脸伪装起来。她坚持称说太子殿下在忙政务，让顾泠妜不要打扰他。

待恒凝霜走远，顾泠妜拉过江亦燃，往边上的石椅一拍再一坐，百无聊赖到听她讲起了故事。

“恒小姐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妾。”

顾泠妜“未婚妾是个什么东西？”

顾泠妜越听越好奇，她只听说过未婚妻，哪有什么未婚妾这等事。

江亦燃本有疑问她怎会不知道未婚妾的事情，可再看看顾泠妜，自己给自己想明白了。

她毕竟......是个小孩。

江亦“每位皇室都有一个未婚妾是渝境历来的习俗。这次怕是恒小姐又向殿下要求转正，被殿下赶出来了。”

顾泠妜“啊？可是刚刚那个女的说实话也不丑啊，就是眼睛让人挺不爽——”

江亦燃“顾小姐，我们快走吧。”

顾泠妜“哦，走吧。”

演武场内，刀光剑影，楚辰彦正练剑。

楚辰彦"谁？”

顾泠妜感到有个冰凉的东西抵在腹部，一股危机感袭来。

顾泠妜“你奶奶的！妈妈救我，我要回家呜呜呜......！”

顾泠妜内心咆哮，害怕极了。

顾泠妜（我这要是没了就只能轮回转世了好吧！）

楚辰彦“青楼的？”

他用暗语询问江亦情况。

江亦瞥他一眼，像在说：自给自足。

楚辰彦“你......你别哭，好不好？”

楚辰彦抬手为她拭去泪水，声音又轻又柔，像一团棉花。

在此之际，恒凝孀折回来送宫里选秀女子画像给楚辰彦。

恒凝孀“辰彦，陛下说选秀让你来操办——”

“啪！”

她怀中抱的画像全掉落在地。

楚辰彦一瞬莫名其妙的慌张，一种前所未有的，像是秘密被发现了一样的慌张。

恒凝孀转身跑走。

楚辰彦“恒小姐！”

楚辰彦追上去。

顾泠妜“我怎么有一种自己是小三的感觉？”

顾泠妜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