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夜难得花灯节,与我上街走走?”顶着顾泠妜脸的女孩唯唯诺诺。
“先生的功课可是温习了?”少年不冷不热道。
“姐姐!功课何时温习也都不算晚呀!”顶着顾泠妜脸的女孩摇晃少年衣袂。
少年斜睨她一眼,用力甩袖。 少年看向摔倒在地上的女孩,眼神冷冽好似摔倒的不是她的妹妹。
严格来说,那女孩还确实不是自己的妹妹。
少年母亲是顾将军顾颜的二室晏佟穗。
某日晏佟穗突然从外带回了这两岁有余的孩子。她并未解释什么,像是默认了一切。
顾家并未追难,但女人家还是迫于流言,终是精神失常。
疯女人没日没夜夜浑浑噩噩地念叨着什么小公猪、夜轻之类莫名其妙的话。然逼问不但问不出有用的东西,还会被她咬伤。
丰收年,五月初四,佟穗自刨而亡。
她死得相当凄惨。一把短刀直直插进脖颈的大动脉,地上、墙上,满目疮痍。
可怜那无父无母的孩子,顾颜把她过继给自己的正室,顾泠妜的母亲——南阳郡主祁莺连来抚养。
晏姓女孩,给起名夜轻。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周围不是没闲人议论,这些晏夜轻从小就知道。可晏夜轻那高傲的性格又怎么允许自己尊贵的身份来得不明不白?只是知道后,她便总觉得自己与家人直接生了隔阂。
她一直无法交付真心予所谓的“家人”。
今日穿越,恰逢一年一度的渝境花灯节。
“这就是渝境?”
晏夜轻抬抬衣袖: “衣服怎么这么脏?难不成我当了丐帮帮主?这房子也不像啊,搞什么!......顾泠妜?”
两人对视,空气凝固。
女孩呆呆的,战战兢兢: “姐、姐姐?”
姐姐怎么好像变了个人?
忽然,一只妙玉般的手搭在晏夜轻的肩头,轻纱香芋紫衣袖轻轻挽起,墨发垂落在肩,声色戏谑。
晏夜轻斜眼,警惕道:“ 谁?”
“姑娘,别来无恙。”顾泠妜甩起袖裙坐在晏夜轻身旁。
是了,是顾泠妜。除了她,还有谁爱叫她“姑娘”?
顾泠妜长得英气,眉压眼,单看有些凶样。女孩被她吓得泪似断线珍珠往外冒,手一个劲地在哆嗦。
“小美女,再见啦。”
摇手一晃,那女孩竟直接消失了。
“这这,她去哪了?”晏夜轻瞪大了眼。她见过戏法,却没见过顾泠妜这么厉害的大变活人。
“估计是现代吧。”
晏夜轻又问:“我们要维持人设吗?”
依晏夜轻看过的系统小说,所有主角都要按原主人设开展剧情。
“不管。”顾泠妜双手环起,轻挑眉看着她。
晏夜轻淡粉色玻璃眼球眸光百转,透着满满的不解: “其他人不会发现吗?”
“要是你,会信吗?”午后阳光的慵懒沐浴,让顾泠妜一股脑打地铺闭上眼,双手交叉当枕头。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顾泠妜佯装耳聋。
晏夜轻转头看向桌上,一幅画栩栩如生。
“这张画好像他。”
“谁啊?”顾泠妜懒洋洋的问。
“你说呢。”
“你不说我咋知道哦。”
“言希珩啊!”
顾泠妜有时很讨厌晏夜轻的理所应当。她又不喜欢言希珩,她又怎么会知道晏夜轻的想法?不过顾泠妜还是一个激灵,像弹簧样“嗖”地坐起身,细细打量这幅画。
“呦呦呦,姑娘,害相思了。带你买件像样的衣服,这身太......太‘传统’了!”
“不遑多让!”
晏夜轻抬起腿直接踢过去,奈何被顾泠妜一闪腰灵巧躲开。
顾泠妜对她做了个欠打的鬼脸,两人冲出院外。
市井小吃不胜枚举。小馄饨、梅花糕、鲜花饼......
“姑娘,咱买点东西吃吧!”她苍蝇搓手。
两人到了一间高级酒楼,正要进门,掌柜就拦下了她们:“诶诶诶两位客官,请留步!本店今日不招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