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天,也不知道扁鹊给我喝的什么药,我醒来之后,伤已好大半,但我已经五天没看见李信了,内心很不安。
等我睁开眼时发现,有一个人正握着我冰冷的右手,趴在病床旁边。
看着那一头金色的长发,我刚开始以为那是一个女孩子,再仔细一看对方的身高以及着装,我忽然想起来对方是谁了。
这不是我心心念念的李信吗?
我坐起来,然而大幅度的动作很快让我的背部感到一阵灼热和裂骨带来的剧痛。
我痛的皱了皱眉,很快,趴在病床旁边睡觉的男人也醒了。
“你醒了?”
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对方很快就站了起来,先是摸了摸我的头,转身给我打了一杯热水。
我的嗓子干的说不出话。
我接过水,刚准备喝,就看见扁鹊站在门口,看着我俩干咳。
“咳咳,你俩,果然是心有灵犀。”
我有些懵了。
“扁鹊,你之前给我开的什么药?我居然睡了五天。”
我喝了水,脑子也清醒了过来,但还是头脑晕晕的,有些疲倦。
“我在里面放了一些助眠药物,你失眠太严重,需要补补。”
我:……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失眠确实不是好事,可是睡多了也会死啊。
“扁鹊,你可太好啦!”
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讪讪的笑了笑,装作心平气和的样子。
“最好的是你的李信哥哥,这几天他自己也有伤,却还是寸步不离的照顾你。”
扁鹊大概是不禁夸,拿李信当挡箭牌了。
李信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的将缠在我腿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的解开,然后拿出绿色的药膏给我擦药。
“少拿我当挡箭牌。”
他漫不经心的嘟嚷了一句,拿起棉签沾上药膏,轻轻的涂在我结痂的伤口上。
“哎,依我看,李信你还是赶紧带着她去找曦解开她的记忆吧。”
又是那个银色长发的女孩,她站在门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又是那碗黑乎乎的药。
我看见那碗药,神情都有些窘迫了。
“咦,怎么又是这碗黑乎乎的药?”
我能不喝吗?
李信将绿色的药膏封盖,放回抽屉里,回头瞅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
这满脸嫌弃的神情……
“你放心,味道不一样,那个是苦的,这个是甜的。”
长发女孩好似忽悠小孩一般对我说这种话,并诚实的把药放在了我面前。
“骗人,我不喝。”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才不信她的鬼话呢。
李信看了看那碗黑乎乎的药,再看了看我。
“你这什么表情?你当初嫌药苦,还是年年亲自喂你喝的呢。”
一说到这个,女孩忽然笑了起来。
而李信的脸则是像乌云一样黑。
“快喝药吧。凉了就更苦了。”
李信没理会那女孩。
李信当初都喝下去了,我怎么能让他笑话我呢?
想着,我就端起药喝了。
没想到,这碗药,真的不苦。
“不苦吧?我可没有骗小孩。”
那女孩又是笑得一脸狐狸笑,拿着碗走开了。
我很纳闷,扁鹊收谁当徒弟不好,偏要收这个奇奇怪怪的女孩当徒弟。
看着女孩走开,我揉了揉我的眉心,心烦意乱的感觉总算消失了一些。
“阿信,你的伤好了吗?”
差点忘记问他了。
我这几天昏迷都是他照顾我,听扁鹊说,我睡着不久后他就醒了,之后他就一直守在我旁边。
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按照游戏设定,他应该很腹黑。
可他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不温不热,甚至还有些温柔。
“还没,不过你放心,无碍。”
他看着我,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四十五度。
记忆中,他并不爱笑,很少笑,很少见他展颜欢笑,除了我特别开心的时候,他才会敷衍的笑笑。
我本以为我很了解他,好歹也是一个玩过两三千次李信的人,可当我真正的接触他,才发现他烦心事很多,不爱笑,甚至有些叛逆。
“离儿,你怎么了?”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他忽然抬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回过神,不知道扁鹊什么时候走出去了,只剩下我俩,气氛忽然变得很尴尬。
我总不能让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你该不会在想我吧?”
他忽然和我对视,我转开了头。
这都被他知道了,这下尴尬了。
“才没有,少自作多情。”
他忽然傻傻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他在想着谁,竟笑得这般花痴。
肯定是在想公孙离。
我撇撇嘴,刚准备下床,远远就听见庄周的声音。
“月离可是睡醒了?”
庄周骑着他的鲲进来了。
那只鲲看起来虽然很可爱,但它的体积庞大,鱼鳍像大鹏鸟的翅膀那样大,走路时不时晃两下。
“太好了,我这就告诉曦,让她和你说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