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

今天是检验考。

到了考场，顾以程往自己左边一看，果然是李文志。

李文志在对他说着什么，但因为已经打铃了，监考官开始监考，他只能不停地动着嘴巴。

但顾以程猜不出来他要说的话

每场考试的监考老师都不一样。第一场监考他们考场的是两位女老师，戴着眼镜，一看就是眼明心细的那种。

顾以程拿到试卷便开始做题。

因为是检验考，所以前面的题目相对基础，不是很难。后面的题目应该是为优生准备的，难度很大。

两位监考老师一直在考场来回地走动，一个刚走过去另一个又来了。也大概是因为这个缘故，李文志没有给顾以程扔纸条。

作弊是要记处分的。并且在学校大屏上公开一周。

上午只考了一门科目，剩余的时间用来复习下一门要考的科目内容。

一出考场，顾以程迎面便走来了一个人。

“你觉得这次考题难吗？”林致自然地走到顾以程旁边，问。

“还行。”

林致“嗯”了一声。

顾以程继续往前走。

“对了，还有……”林致接着说。

“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问你的那道题目……”林致说，“我还是没解出来。”

“那个过程我推到一半就发现没办法往下推了，已知条件和已推出的条件根本没办法用。”林致又补充到。

“等下午放学我把练习册给你，你看看我的过程可以吗？”顾以程停下脚步，转头面对着林致说到。

“这样啊……最好不过了。谢谢。”

本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交流，问到的问题他也给出了解决方法，但是，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林致想不出来。就像是在窗户上的雾，刚想仔细看看的时候就变得模糊不清，然后消散。

下午的考试时间提前了，李文志晚了几分钟进考场。

顾以程专心做自己的题目，没有察觉到李文志的到来。

李文志坐下后没有急着做题，而是慢悠悠地写上姓名班级和考号，然后观察这场考试的监考老师。

这场考试的监考老师是一男一女，男的大概有四十多岁，女的也差不多。他们一个坐在前面，一个坐在后面，男监考老师还时不时眯着眼打一下盹儿。

李文志在心中暗自高兴。

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多分钟时，一个纸条从李文志的手上扔到了顾以程所坐椅子的旁边。

“顾以程，顾以程。”李文志小声地叫着顾以程的名字，提醒着他让他赶紧捡起来传答案。

但他的声音并没有使顾以程有所发觉，反而是让坐在后面的女监考老师听见了，迈着步子朝他们这边走来。

老师走到顾以程座位的旁边，在他的座位底下仔细寻找。

“谁扔的？”她捡起纸条，又走到顾以程和李文志的座位中间，问。

顾以程抬起了头。

没有人回答监考老师。

“我再问一遍，谁扔的？！”监考老师提高了音量，显得很愤怒。

李文志本来想着顾以程和他都不承认，大不了监考老师一个个去找是谁，反正那张纸上什么都没写，李文志本来就是把纸条扔给顾以程让顾以程写答案上去的。

“是他。”正当李文志的小算盘打的正好时，顾以程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顾以程看着李文志。

监考老师顺着顾以程的目光，也看着李文志。

老师愤怒地把纸条揉成一团，然后转身拿了一支笔在李文志的答题卡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零。

老师拿起李文志的答题卡，看了眼姓名班级:“李文志对吧？这张纸条我会亲手交给你的班主任。”

李文志脑袋一片空白。

他没想到顾以程会直接把他供出来。毫不留情的。没有一丝犹豫的。

作弊考生不仅是作弊的那一科目记为零分，其它科目也会被记为零分。

李文志愤怒地看着顾以程，但对方的目光只停留在试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