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也平静了,那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大多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江停问了一句:“要做什么?”
“不过我们该怎样称呼你啊?”严峫插了一句,“难不成叫你“那什么”吗?”
一片寂静。
严峫不觉,说了一句:“有问题吗?”
[……可以称呼我为A]
哦,原来叫A啊。
估计还有B和C。
[回答江队的问题,你们一会儿将要阅读一本书,里面详细地介绍了你们的过去和未来]
[不过由于时间问题,我们只会阅读一些重要片段,大致内容需要各位自行整理]
韩小梅:“这不就是阅读体嘛。”
[对]
韩小梅震惊。
韩小梅兴奋。
韩小梅嘴角升起。
【城市天空,诡云奔涌三年前恭州市的缉毒行动中,因总指挥江停判断失误,现场发生连环爆炸,禁毒支队伤亡惨重。三年后,本应早已因过殉职并尸骨无存的江停,竟奇迹般从植物人状态下醒来了。英魂不得安息,他必须从地狱重返人间,倾其所有来还原血腥离奇的真相。现代都市刑侦,英俊潇洒十项全能进可百米狙人头退可徒手拆炸|弹没事就爱装个逼的攻因为反正随时准备完蛋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很淡定的受。】
攻受?
在场的腐女们都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咳咳,”马翔打断了这些腐女的内心思路,“我们不是应该分析一下这段话吗?”
严峫看了看他“不错,方便面给你加根火腿。”
一名警官说:“这段话中江停出现地最多,很大概率这本书就是描述他的。”
“不过这个攻受是什么?”秦宝钏问。
[攻属于性爱关系中的施动者,受属于性爱关系中的受动者。但随着耽美、BL文化的不断壮大,这一划分标准已经不能满足需要]
……
寂静,非常寂静。
严峫说:“所以……我和江停是一对?”
没人回答他。
【一个年纪二十出头,浅灰衬衣、外套白大褂的男生坐在审讯室内,大概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一大清早前脚刚进实验室,后脚就被警察破门而入带进了公安局,所以神情十分谨慎防备,双手放在桌面上,十指紧紧交叉,手背上连青筋都有点凸起。
“你就是楚慈?”
“是。”
“多大年纪,哪里人?”
“二十一,贵州。”
“做什么的?”
“在北京读研,化学专业。”
“那来建宁做什么?”
“快毕业了,导师牵线到这边一家化工企业做实习。”
刑警一一记录下来,又问:“哪家企业?北京哪个大学?导师叫什么名字?”
出乎所有人意料,眼前这个男生开口就报出了建宁一家特别有名的化工私企和一所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大学名字,系主任、导师、班级等全部和盘托出,有条有理完善清晰,接着解释道:“我的学生证在包里,导师在业界也颇有盛名,您尽管去核实。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问,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我最近一直守在实验室里做一个甲醇钠催化相关的实验,你们应该可以调取监控录像来证明……”
……
“我们的关系比较一般。”楚慈靠在椅子里,用这句话做了开场白:“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刑警皱起了眉:“这话怎么说?”
“冯宇光是北京本地人,家境非常富裕,在学校交游广阔,但学术专业上不是那么的,”楚慈沉默两秒,含蓄地道:“有天资。”
严峫在耳机里说:“我给大家翻译一下:他是学渣,我是学霸,我要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终极鄙视,耶!”
刑警:“……”
“虽然室友当了一年多,但我跟他不熟。我平时大多数时间在实验室和图书馆,每周做四次家教,回宿舍的时间比较少。尤其最近争取保博,论文任务繁重,基本就睡在实验室了。”
刑警疑道:“但你们一起来建宁做实习?”
“我们在同一位导师门下。”楚慈解释道,“虽说实习,但我其实是来拿几个关键数据回北京去做保博论文的。”
“那冯宇光呢,他也要保博?”
楚慈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他应该是来打酱油的。”
刑警向前倾身:“打酱油?你给我们详细形容一下,怎么个打法?他平常都干些什么,是不是完全不学习?”
“倒也不是,”楚慈如是说,“但学习时间基本都少于八个小时吧,跟没学一样。”审讯室陷入了短暂的静寂。“……死学霸,”严峫喃喃道。】
该死的学霸。
这是在场所有学渣内心的控诉。
反观江停、楚慈这些学霸,到都觉得没毛病。
“这是我们前不久发生的事。”一名刑警说。
“是啊,没想到最后的凶手是丁当那个小丫头。”另一名刑警说。
【严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意识到了之前某个被忽略的问题。
胡伟胜才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不太久,那包毒品应该是他第二次入狱,甚至第一次入狱前就拿到手了的。也就是说,所谓的“新型毒品”其实已经在市面上流传了好几年,只是“出口”不比“内销”,所以暂时没被警方察觉而已。但,如果胡伟胜已经把那包毒品藏了几年,为何“大老板”一直没追究?要说是因为没发现,为什么他们刚从天台上搜出毒品,就突然跳出来两个人把它抢走了?尽管严峫非常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性能解释这件事:第一,内部有眼线。他上天台前曾给秦川打电话要求增援,秦川必须将行动备案到市局及指挥中心,随后内部有人向外通风报信;第二,眼线就是江停。那个华灯初降的夜晚,天台凛冽的大风,生死一瞬的搏斗,擦脚而过的子弹……无数碎片如漩涡般飞速旋转,倏而在严峫眼前定格,构成了一幕挥之不去的画面。那是他从六楼外爬回天台后,尾随江停奔进楼道口时,于刹那间看见的情景。——那个男的是谁?严峫想。
……
果然刁勇急迫道:“以前从西南边把粉运出境时都叫‘蓝金’,意思是比金子还贵。但老胡说,最开始不是叫这个,刚出来那阵子上边人管它叫——对,叫‘停云’!”严峫骤然僵住。“……”严峫站在那里没动,半晌,黑沉沉的眼珠盯着刁勇,问:“你说它叫什么?”“停云。”刁勇生怕他听不清,特地放慢了发着抖道,“据说这东西烧起来的烟一团团跟云雾似的,至于停嘛,是停留的停。”】
停云?
在场的众人纷纷看向了江停,每个人眼神中的有着看不出的情绪。
魏局好像发现了什么,对严峫开口:“严峫你个小兔崽子,这么早就知道江停还活着居然不上报。”
严峫摸摸鼻头,有些心虚。
江停看了看屏幕上的“停云”,又看了看严峫。想到了黑桃K说他是他的兄弟。
吕局“江队,你不解释一下吗?”
江停不答。
角落中的黑桃K勾了勾嘴角“你会选择我这边的,我的红皇后。”
【“实验室”墙壁被日光灯映得惨白,挂钟上,时针渐渐指向八点整。
楚慈关了仪器,摘下护目镜,抬头是险些撞上近距离指在后脑上的枪口。
三名毒贩目光炯炯盯着他,王乐迫不及待地拿枪指着他问:“可以弄?”
“……有些难度。”楚慈声音极其嘶哑,“但实现量产是可能的,成本较传统吗啡类药物来说相对低。”
池瑞瞟了眼技师,后者点点头予以证实。“那快弄啊!”
王乐喜形于色。楚慈喉结轻微滑动,像是艰难地咽下了什么——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水,说话时连咽喉都非常干涩了。
“缺少设备。”他垂着眼睫随意向周遭示意,说:“你们这实验室,连制作甲基苯|丙胺都不规范,竟然是烹制合成双线并行。万一运气不好在烹制过程中发生爆炸,混合的伪麻|黄碱和红磷加热会产生大量有毒磷化氢气体,到时候大家一个都跑不掉,全都会死。如果要合成这种市面上少见的新型芬太尼化合物,很多专业设备是少不了的。”
几个毒贩互相对视,片刻后在沉默中达成了某个共识,池瑞揣着枪出去了。技师则咳嗽了声,走到楚慈面前,递给他一瓶水。
“谢谢,”楚慈礼貌回答,“我不渴。”
他怕水里掺了成瘾性物质。
技师也没计较,拉了张板凳坐在他面前,问:“你多大了,后生仔?”
楚慈说:“二十一。”
“二十一岁的后生。”技师点头道,他自己是个黑黑瘦瘦的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看上去竟有几分推心置腹的模样:“——我听丁家旺说你家里很困难,但学习成绩很好是不是?”
楚慈没有否认。】
严峫说了一句:“现在的学霸都这么牛逼的吗?”
吕局充满笑意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严肃的神情,很显然,这件事非常的重要。
楚慈看了看他们,开口说,“放心吧,沾血的钱我可不要。”有补充一句“我不会去做毒品的。”
听到这话,那些高层领导人的脸色才好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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