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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因为手掌传来的疼痛彻底清醒。
自古便有“十指连心”的说法,马嘉祺不信,直至如今亲身体味,才知道这单薄简略的四个字背后究竟蕴含着多么厚重而精确的意义。
这里的草地,汪洋绿意漫天,草苗说不上坚硬但也绝对称不上柔软。
没有意识轻重不知的猛抓一把,只要速度足够快,堪堪薄如蝉翼的白纸也可以划破肉皮,别说比纸硬十倍的绿草了。
幸亏马嘉祺只其中一只手作了动作,所以在手掌心掺杂着细石颗粒与泥土汩汩流血的同时,另一只手安然无恙。
贺峻霖被马嘉祺流血的手吓蒙了,好看的圆眼里是几欲溢出的浓浓的担忧。
贺峻霖哥…哥你,你
急得半天憋不出话来,贺峻霖下意识地伸手翻衣兜,希望找出卫生纸好帮马嘉祺短时间内止止血。可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衣兜都翻了一遍,就差把衣服脱了也没能找到一张纸巾。
贺峻霖啊啊啊靠!
贺•着急找纸•峻•没有找到无能狂怒•霖
就在贺峻霖急得跳脚得同时,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醒来。
刘耀文卧槽!
声音清晰,吐字流畅,心情可见激动。
严浩翔卧槽!
胸腔振动,瞳孔惊颤,文明自口间划出。
宋亚轩妈妈呀,淦!
什么也不说了,完美,妥妥的!
三种音色三种音调一种响度,把物理与内心同现实无缝交融。
还没等大家缓过来一口气,扭头就看见马嘉祺呆呆地盯着流血的手掌无动于衷和贺峻霖半跪在他身前衣兜全翻的怪异。
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几秒,隐隐透着点焦灼。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丁程鑫马嘉祺!
先反应过来的丁程鑫大叫一声,赶紧站起来走过去。
众人被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吼得一愣,连贺峻霖都停下动作看向他们。
贺峻霖:???
其他人反应过来也全都站起来,把马嘉祺围成一个圈。
当事人马嘉祺表示:太难了,他真的太难了,他好痛苦,救命。
七嘴八舌的,最后终于从张真源裤兜里翻出一包还没来得及拆的面巾纸。然后众人又发现不远处有一条小溪,便推着马嘉祺一起准备去溪边洗洗伤口。
妖冶的红色顺着流水飘往同一个方向,血液晕染进水中只刹那又消逝不见,少年正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地清洗着伤口,不远的高塔里尸臭味与霉味粘在空气中,漆黑的塔殿闪过一抹猩红。
“呃———”
嘶哑尖利地怪吟利剑似的划破混沌的空气,塔在颤抖着,以一种诡异的兴奋。溪水自塔底流过,淡到几乎没有的气味被极为精准的捕捉到,塔颤动得更厉害了。
“咯咯咯”
让人发怵的笑声从塔顶飘下来——
“嘀嗒,嘀嗒”
恶心的粘液带着腐臭味从至高点掉进溪水里,在塔的背后是垂到水里的藤蔓,以及它攀附的,变幻莫测的巨大石墙。
……
—转换视角—
“啊啊啊啊啊!”
渝阮听到了很远处的尖叫,眉眼弯弯带着一股艳色:
渝阮找到了…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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