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休年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都要吸烟。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烟。搞得满屋子的烟味。
量子丽每天也按时向施范然汇报鱼休年的情况。
——————维毕部队。
看着眼中的化验成分报告，施范然忍不住要把它揉成一团，然后撕个粉碎。
按理来说，要化验烟的成分，应该只要一天。
但为什么拖了这么久呢？
在把烟送到化验研究处的第二天，施范然就及时去取了。
但研究人员告诉他，化验过程中断了。
施范然询问怎么回事，研究人员则解释，是因为维毕部队第二小队的人，声称有更加重要的物品需要马上化验。
维毕部队，一共九支队伍。加上各项专业技术人员，比如化验员，解剖员，信息检验员……
整个维毕部队，一共一千人。除去队伍人数，一共650人。然后这650人，又被分配到不同的专业技术人员。
化验人员很少。
维毕部队是为血族准备的，队伍的人一般是身怀绝技的人。而血族，早在好几十面前就宣布灭亡了，维毕部队的大部分人员也就不聚而散了。导致人员更加少。
还有一千人已实属不易。
所以，面对更加重要的任务，化验人员选择了暂停施范然布置的任务，先进行维毕第二小队的任务。
等维毕第二小队的任务化验结束，施范然要求立马进行他所布置的化验任务。
但是，人皮的化验也需要进行。施范然又不得不停止了。
所以，烟的成分化验，拖到了现在。
现在，人皮的结果正在整理。很快就出来了。
施范然握着烟的成分报告的手，变得无比沉重。
他立马准备好，二话不说，直奔鱼休年家。
根据量子丽近日的汇报，他已经有很强的预感了。
没想到，真的中了。
——————鱼休年家。
他没有提前打电话告诉量子丽一声，反正鱼休年家的智能门也认得他。
不知是鱼休年太懒还是太粗心，门没有锁。
只要是门认得，房主设置认可的，都可以直接进来。
然而，刚刚走到门的不远处，施范然就听到了里面模模糊糊的玻璃破碎声，和吵架声。
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一推门，闯了进去。
与此同时，“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如雷贯耳。
入幕的一切，让施范然不由得怔在原地。
量子丽和鱼休年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时不时有凌乱的烟散落在一旁。四处乱的不成样子，不禁让人起疑，这还是不是人住的地方。
另外，两人的中间，放着一个显眼的箱子，里面装满了一支又一支的烟。
是散装的。
不合格。这种烟是不合格的，没有烟是一支一支出售的。
鱼休年全身乱糟糟的，脸也瘦了一圈，皮肤透着惨白。他的双眼殷红的要滴出血来，脖颈处的青筋暴露，仿佛下一秒血管就要爆裂开来。
极端暴怒和疲劳的象征。
量子丽的脸上，是红肿的。眼睛里，蕴含了晶莹的液体。
很明显，量子丽被打了。
听到门处的动静，两人下意识往这边看来。
施范然大步上前，也不管脚下密密麻麻的玻璃渣，伴随着玻璃被踩碎的声音，一把扶起了量子丽。
施范然道：“鱼休年，你干嘛呢？！”
鱼休年慢慢抱着那一箱烟站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没干嘛。”
他的样子，让人恐惧。
施范然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是鱼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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