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可以……”
凤歌怔怔的，为什么她一定就可以，为何祭司就那么笃定，到现在为止，她连灵根都没有开。
凤歌自嘲一笑，“祭司，你可别敷衍我了，我一个连灵根都没有开的人，就凭自身的一股狠劲儿硬闯，怕是还不够那凶兽噻牙缝儿的，你就莫要打趣我了。”
祭司忽然起身，沉稳道，“臣不敢逗弄公主，公主若是不信臣，臣也无话可说。”
她垂眸，眼神留恋地在凤歌身上停留了片刻，默默退下，关上了殿门。
留凤歌一人在屋内，独自怅然伤神。
栖梧清洗完身上的污垢，外面天已是大黑了，转了一圈，发现找不到凤歌，心中急切，还以为凤歌出了什么事情，去往神凰殿的路上，才撞见凤歌一个人疲惫的回来。
栖梧松了口气，来到凤歌身边，只见凤歌阴沉着脸，眉眼间尽是愁容，恍惚间，他发现眼前的少女一夕之间好像变得成熟了不少，又好像，她从来就没有同年女孩该有的天真和烂漫。
“你去哪儿了？”栖梧淡淡问了句。
凤歌抬起眉眼，对着栖梧嫣然一笑，“无事，南城主和颜城主他们回去了，我刚去城门口送他们。”
他们要回去，凤歌也能理解，这次他们随着母皇一同去往化妖池，两人都是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
长久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他们迟早都要回去的。
只是临走前，南奕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也不见颜清儿，颜城主也没有提起她，凤歌也不好多问，拜别了两位城主，目送他们离开。
这一天下来，凤歌很是疲惫，栖梧知道她心情不好，没有了往日的痞气，默默跟在凤歌身边。
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栖梧眼神晦暗，每次凤歌露出这个黯然神伤的表情，栖梧都能联想到炼冥山里的那个女人。
心灵交通，他的心猛然一疼，不知是那个女人在为她伤心，还是自己在为她心痛。
“栖梧……”
凤歌唤了他一声，栖梧笑着抬起自己的小虎头，“怎么？”
“我想去取苦河草！”凤歌静静说着，停下了脚步，望着天上的一轮弯月。
栖梧沉默一阵，才出声回道，“我去看过了，那灵草受了浊气，仙灵被污染，这时候的苦河草不能取，即便是取了，也没有丝毫药效，反而会成为剧毒之物，腐蚀世间一切灵体。”
闻言，凤歌瞳孔一缩，神情松动，“为何？”
栖梧叹息一声，“要是能取，我早带回来了，那仙草吐浊，化妖池外围已经被苦河草吐出的浊气形成了一层雾瘴，没有修为的人，是没办法进入的，只会被外围的瘴气给毒死，腐蚀全身，尸骨无存。”
他今日搞得这般狼狈，也是想着看能不能把草取回来，与那凶兽大战了几百回合，好不容易揪准空隙找了个机会，结果却被瘴气侵蚀，现在妖气亏损严重，都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维持人形。
呆看着天上的残月，栖梧收回了心神，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马上就月圆了。
在妖界有一个大忌，在月圆之夜，夜晚的灵气最为强盛之时，所有的妖都会恢复原形，吸取灵力的滋养，也会净化世间的浊气。
也是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暂时失去所有的记忆，恢复动物的本性，变成没有意识的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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