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地坐了起来,面色焦虑,满脸愁容,掩不住的悲色,眼角滑落两行清泪,脑子里全是幽怜活着的画面。
一想起幽怜化为飞灰时的场景,凤歌的心尖就疼痛难忍,只是,幽怜临死的前的话一直在她脑中回荡。
“我只不过是她的替代品……”
这是幽怜临死前对她说的,她是替代品,那正品又是谁,难道幽怜在临死前想起了自己的来历,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吗?
一想到幽怜,凤歌脑子里总会想起一个红衣女子的侧影,与幽怜极其相似,但又不是同一个人,因为,她们身上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幽怜给人的感觉是温暖的,而那红衣女子看人的眼神却是冰冷的,还带着一种漠视天下的傲然气度,这样的神情,可不是一般人才有的,那么她的身份就一定很特殊。
或许幽怜与那位红衣女子之间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联系,更或者,幽怜口中所说的原主,本就是那个女子。
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了,她不过是一个平凡人,幽怜又是魔族,如果她是被创造的,那么原主也只有可能也是魔族的人。
要想查清楚那个女子的身份,那她就必定得去一趟魔界。
想了这么多,凤歌有些头疼,加上心情不畅,胸口闷闷的,瞧着殿外无人,想着出去透口气也是好的。
起身打开房门,皎洁的月亮泛起幽幽的白光,呆呆地看着天上,回想起那位被天君带走的仙女,看天君发怒的样子,估计那位仙女也不会好受的。
虽然与自己有关,可知道那仙子要受罚,凤歌心里莫名的欣喜,更希望她罚重些,受些苦才好。
仿佛只有这样,她的内心才会放松安静下来。
她喜欢安静的时光,心思才会沉静下来,一个人待了半宿,凤歌眯了眯眼,她是疲惫极了,她捂着仍旧无法释怀的胸口,看了眼殿门的方向,捶着头正打算回去,突然一阵茶碗碎地的声响,令凤歌抖了个激灵。
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偏殿的位置,隐隐有光线自窗门射出。
“奇怪,那偏殿是没有人居住的,怎的这么晚了会有光线传来?”
凤歌起了疑心,悄悄来到偏殿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贴着墙壁悄悄靠近窗户的位置。
看着自己蹑手蹑脚的动作,凤歌忍不住暗自嘲笑,自己家里还搞得跟个贼一样,不过又摇摇头,不确定是谁,还是小心一点儿比较好。
乒乓乒乓,听着声音可不是碎了一两个茶碗那么简单,怕是瓷器都没能幸免吧!
凤歌不满地蹙了蹙眉头,染上几分怒意,谁这么缺德,大晚上拿瓷器出气,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奸贼。
莫不是另外两城的人,干着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
鹊灵城的人是走了,可雪城和莫烨城的人都还在,估计是他们的人了,凤歌这样想着,踮起脚尖,透过窗缝儿向里看去。
只见一白衣少年,虚弱地靠在桌旁,十分虚弱的样子,虽然只是个背影,可凤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这背影,好熟悉……
凤歌怔了怔,没敢发出声音,没等一会儿,白衣男子身侧一歪,倒在了桌子上,一条修长的白色长尾自他的臀部滑落无力地垂下,凤歌眉心一凝,这尾巴,这不是虎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