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蓅鸢上君就目睹了自己儿子被放鲜血的全过程。
长老没把卫祗的血完全放完啊!
这叫人情。
蓅鸢上君虽然对长老有怨恨,但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这就叫事故。
那事故是自己酿成的,那你还能怎么怨啊?
能啊!
怨自己呗!
可惜,蓅鸢上君才没有这样的认知。
仙骨也剔除完了,鲜血也清洗完了,三长老两袖清风直接走了。
剩下蓅鸢上君一个人,面对着自己脸色惨白呼吸微弱,似乎下一秒就要离去的儿子。
就像是对着一个尸体。
蓅鸢上君看着卫祗,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蓅鸢上君(没关系的,这是我的儿子,他不听我的话就应该接受惩罚。)
蓅鸢上君(是他有错在先,对仙界不忠,长老们才会处罚他。)
蓅鸢上君(如果他能够继续兢兢业业的为仙界效力,自己也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被别人羡慕拥有一个好儿子的蓅鸢上君。)
蓅鸢上君(而不是现在这样,出去一趟都要担心受到别人的非议和白脸......)
蓅鸢上君(我没有做错,我是他的母亲,他不听话,吃点苦头是应该的......)
蓅鸢上君(而且他都这样了,也没什么用处了......)
蓅鸢上君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这才带着卫祗离开。
......
景露离开之后,急匆匆的找到了自己的小伙伴们——水衍泽和尧之。
三人成团,聚到一起,景露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让其他两个人也紧张起来。
可是良久都没有人开口,尧之受不了了,问了句。
尧之到底有什么事啊?你快说!
水衍泽倒是沉得住气,端起茶杯倒了杯茶,递到嘴边时吹了吹热气。
景露面色凝重的开口。
景露这件事情,和魔尊有关。
尧之一拍桌子,震得水衍泽的水杯都没有放稳,洒出来一些。
尧之难道又有人要伺机伤害魔尊、犯我魔族了?!
景露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向他。
景露你说什么呢,不是啊。
尧之???
尧之那你是什么意思?搞得那么隆重?
水衍泽淡淡开口。
水衍泽莫不是魔尊的终身大事的问题?
景露立刻看向他,连连点头。
景露对对对对对,就是这件事!
尧之嘁!这件事你搞得这么隆重?害得我还以为是什么生死存亡的事情了。
景露怎么?魔尊的事情不够大吗?
景露更何况还是终身大事!!!
尧之丢给景露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
期间眼神一直偷瞄了两眼水衍泽,见人家一副淡然的模样,他这才别别扭扭开口。
尧之那个......水衍泽,你是怎么知道她的目的地?
搞得一副你们俩很熟很熟的样子!
那我......
不对,是......我不要面子的啊!!!
水衍泽微微一笑,打开手里的折扇,遮住嘴角。
水衍泽猜出来的。
水衍泽这件事和魔尊有关,但是又没有叫阿辰,说明魔尊的这件事和阿辰有冲突。
水衍泽目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冲突,只剩下魔尊身边跟着的那位姑娘了。
水衍泽阿露向来性子活泼,忠于魔尊,许是已经找过那位姑娘了,故而现在念叨着魔尊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