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kirt radian is just right. On a sunny day, the wind kisses your side face. "
池殷✘裴知屹。父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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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泛着一股刚下完大雨的潮湿,地上的水潭混了泥土,后背的衣衫被汗水浸湿,有些黏腻的味道。
她右手捧着一束白粉玫瑰,左手边跟着六岁的儿子。早熟的男孩帮忙推着一岁妹妹的儿童推车,看起来是极其温馨的一家人。
“妈妈,他让你伤了那么多次心,他编织谎言骗你,你为什么还是要来看他啊。”
走到最后,深处的那座墓碑遥遥可见轮廓,儿子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开口询问道。
他的声音脆生生的,是纯真无害的童真,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池殷捧着玫瑰花的手微微一颤,眉眼间的自然一如既往。
“炽野,我不是来看他的。我来见的,是那个好久以前就被我珍藏在记忆深处的少年。”
风轻轻的拂过,碎发有些遮挡住眼睛。池殷的眉眼生的精致,带着纯欲风的质感,看起来仅仅是女大学生甚至高中生的年龄。
可她的嗓音完全不符合五官的魅惑娇人,似乎早已被诸如岁月等等磨平了棱角,夹杂着清冷的玻璃渣,混合着如春风的母爱,两者之间带着互相反抗的劲儿。
“妈妈,可是…你难道还能记得那个男人曾经是怎样的吗?你难道会一直记得他吗?”
小男孩夹带着一股倔的因子,对那个从血缘关系上来看是他父亲的男人带着浓重的厌恶,恨不得连带着把同样的姓也给改掉。
儿童推车摇了摇,小妹妹顶着一张还没张开来的皱巴巴小脸回头看,望向哥哥的眼底似乎是带着笑意的。
“是吧池也,你也不喜欢他。”
妹妹的反应落在裴炽野眼里就是加入了他的阵营,他难得孩子气的戳了戳小女孩的脸颊,不过动作却很轻很轻。
池殷看着儿子自顾自的和幺女互动,不禁有些感叹于他们的童真。白粉玫瑰的香气飘入她的鼻腔,再次开口的声音坚定了些。
“会吧,会一直记得的。 毕竟他是我熠熠生辉的那段青春中,最热烈喜欢过的少年。”
——裴知屹。
这个名字早就刻在了她的青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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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时候似乎总是艳阳天,阳光火辣辣的照在脸上,池殷站在最没有遮蔽物的主席台等待区,不禁热得汗流浃背。
“接下来有请高三优秀学生,理科一班裴知屹同学,给大家带来经验分享。”
还是没有轮到自己。她烦躁的用高一新生代表发言稿给自己扇着风,一边又不得不默念着上边的台词,像是个机器人般循规蹈矩。
操场上的吵嚷和夏日蝉鸣混杂在一起,萦绕在耳边迟迟不肯散去。池殷又挥了两下演讲稿,恍然之间将视线落在了讲台上的少年身上。
“同学们好,我是理科一班的裴知屹。知道的知,屹立浮图可摘星的屹。”
——屹立浮图可摘星。
那个少年穿着一袭白衬衫,领口的扣子不太规矩的没扣上一颗。他低着头念着手上的演讲稿,光照在他的身后,温暖席卷而来。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有点哑却很好听。
年少时的心悸总是突如其来的,池殷偷看了那一眼,潮红便很快的爬上了少女的耳根,她揪着衣摆,只感觉耳朵上的焦灼像是夏季的热风。
“学妹,你的话筒。”
演讲什么时候结束的她不知道,池殷仅有的思绪只停留在广播器不再发出声音后,少年背着光走下主席台,肩膀上勾勒出一条金边,将话筒递到她手边。
裴知屹的声音其实并没有话筒扩音后那么沙哑,很清澈,有细碎的光掺杂在其中,眉眼之间是属于青春的自信与傲气。
“好,谢谢学长。”
又是夏风爬上脸颊,池殷只感觉心跳漏跳了半拍,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逐步沦陷。她狼狈的避开少年含笑的眼睛,踏上了主席台。
话筒又一次打开,池殷清了清嗓子,念起了演讲稿上的内容,她的声音和精致的五官一样带着纯欲质感,视线却不自觉的去追寻那个白衬衫的背影。
裴知屹站在队伍打头,他的个子很高,目测有一米八往上。理科一班位置不巧,有棵树种在前方,透过枝桠落下来的光点有一缕照在了他的侧脸。
少年微微抬起头,像是要去追寻着落下的几抹光亮。夏风吹过他的发梢,主席台上的姑娘耀眼的发出足以于世界比拟的光亮。
——抬起头,去追光。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比他还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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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在写。屹立浮图可摘星的屹。
我真的在写。“裴知屹,我只爱那个穿着白衬衫,抬起头去追光的少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