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再一次打开她的药柜,快速抓好药材,这才回到位置上,隋源已经吃完了,他起身离开座位,走前还问了下何处有笔与纸张。
门被关上,祝余揉了揉自己肩膀,“姑娘你也是辛苦,跟了他,这你有了苦吃,不过夏姑娘今为何没来。”
“夏姑娘的事我不知。”
“也是可惜,她上次来瞧病,我忙活其他事便寻了借口让她下次再来寻我,怎会想的这次来的是姑娘你。”
“祝余姑娘你是怎么瞧出我腿伤的?”
“这硬是要说,便是瞧多了了,闭眼便能想到你是膝盖那出了问题,恐怕还是因为长跪导致的吧,膝盖那寒气太重,得针灸把寒气逼出来,要不然着毛病一时半会好不了的。”
“这那多谢祝余姑娘了。”
“不应该是我谢你,如你腿没伤,恐我明便会被隋公子压进花谷吧,想想便觉得的丢脸。”
曦被祝余这话逗笑,祝余依旧是那副笑容,她收拾着桌面,把碗筷端入厨房,开始清洗,曦觉得在屋内有些无聊,问了着何处卖酒,趁着这点人未睡,购入几罐好酒,祝余不喝,便曦一人坐屋檐上饮酒,瞧天上明月与繁星,手中之酒入口,酒不如花谷桃花酒,不过曦并不挑,一口接着一口,手中酒壶何时被人拿走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自己想要再来一口这才发现手中已经是空无一物。
“喝闷酒?”声音响起,曦抬眼便瞧见隋源落座自己旁边,手中正拿着自己饮的酒。
“这哪是闷酒,这叫思故乡。”
“这倒离故乡近,你倒是可以回故乡是。”
“别,回去定是会被说一顿的,我可不想我腿上再添伤了。”
喝酒壮胆,曦倒是什么也敢说了,不过有可能是潜意识还有隋源很危险这个概念,最起码没有把心里话全部蹦出来,恐怕曦酒醒了,会学话本里角色负荆请罪了。
“你还真敢说,你觉得女帝做错了?”
“没,她可是花谷的统治者,她这样子做自是有她的理由的。”曦思考后回答,结果隋源递来的倒好的酒,喝了口,甘甜的酒水入肚,一碗又接着一碗。
“你怕是忘了,祝余姑娘要为你针灸的。”
隋源并没有像曦那样狂饮酒,只是抿了一口,他看着远处,眼底神情不再冰冷,反而温柔许多,用法术摘了一片叶子,吹起一首自己熟悉不过的歌曲,歌曲完曦这才鼓掌叫好,因喝醉前言不搭后语的,隋源并没有怪罪,自己也没有小肚鸡肠到连喝醉之人有严格要求,把酒喝完,吩咐祝余把屋顶的曦拉回屋内煮一碗醒酒汤。
这里并没有隋源的床位,他找了一棵几百年的老树,用轻功落在树枝上,靠在树干,继续吹起前面那首歌曲,直到一只白鸽落到隋源的肩膀,上面别一封信,上只有两字,快回。
隋源皱眉,瞧了祝余的屋子,写了字条便离去。
去何处?
回故乡。
故乡为何处。
自然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