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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话 学园祭讨论

弹丸论破2:长久祈愿之物

“说起来,今年我们也是学姐了,有必要为后辈们准备一场完美的学园祭呢。”寒假期间,索妮娅拿出一张绘制图纸,兴致勃勃的和一起参加七海千秋组织的班级女生聚会上说。“去年大家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观战,今年可得好好参加了呢!”

“学园祭分为不同的环节,像是体育活动,班级展览,还有鬼屋等攻略性质的游戏。”提到布局,七海千秋提起兴致,颇有期待的介绍。“今年尽量参与吧……之后我会跟班里其余人说的。”

“今年当然是要继续跟小泉姐逛学园祭啦!”西园寺日寄子笑眯眯道。“布置什么的听上去很麻烦,还是交给其他人来做好了。”

“我准备视情况参与活动呢,像是摄影之类的。”面对西园寺日寄子,小泉真昼稍有无奈的笑笑。“当然,西园寺同学可以给我当模特。”

“我的话,只要有吃的就好了。”终里赤音倒是觉得无所谓。“这么看来,去美食摊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唯吹要办一场热闹的演唱会!呀呵!”澪田唯吹一如既往的兴致高昂。“总感觉要做些让大家都高兴起来的事才行呢!”

“那、那个……七海班长要不要问问日向同学……要不要一起参加今年的学园祭……”罪木蜜柑小心翼翼地问她。“今年上半年发生了太多事……我想让日向同学转换心情。”

“这么说来,确实。”北川实香转了转笔,若有所思的回忆。“总感觉上半年的日向同学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尤其是遇到逆藏以后。好在之后他的情况有所好转,不如试着邀请他吧。”

“啊啦,北川同学准备参与今年的学园祭吗?”江崎曦侧眸轻笑。“能如此提议的你,肯定有好的点子吧。”

“非常遗憾,完全没有呢。”北川实香无谓的摊手,提前预判到江崎曦的反应。“江崎,被如此有才华的你这么说,我认为你才应该参与布局呢。我觉得布置解谜或者鬼屋很适合你。”

“如果你提到的这两个项目很适合我,那应该同样适合你。”江崎曦的微笑依然优雅,直接暗指先前北川实香提出的混淆视听希望之峰高层的方法。

“……不要‘被主动’他人喔。”七海千秋看着拌嘴的两个人,沉默片刻,制止她们。“布置学园祭得自己有兴趣才行,不然就像拿到了不趁手也不喜欢的游戏呢……”

“请不要吵架!”不明所以的罪木蜜柑看着气氛微妙的三个人,闭上眼睛,鼓起勇气喊道。“啊,我居然吼了你们……真是对不起!请原谅我!”

“没事的,罪木同学。”边古山佩子及时岔开话题,率先上前处理起面粉等物品来。“我们今天不是打算一起做点心吗?”

见边古山佩子起头,其余人也纷纷效仿,如往常一般熟练的分工合作。

只是,江崎曦总觉得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她依旧在意先前在豪华游轮上发生的事,那就是在大场合下,即便实现预判十分钟内的物体动向还是会阴差阳错的导致类似的未来发生,更不用说会有人悉心钻研对策。

那时她还是太年轻,经历过太多天才般的成功,变得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江崎曦查过那名中年男子的背景。如他所说,他同样是一名科学家,只是终其一生都没能做出伟大或有贡献于社会的研究,仿佛一辈子都活在天才的阴影下。但法则就是法则,但凡是早已在科学界得到肯定的法则,终究有破译的方法。

江崎曦的仪器就是这样被他破译的。

可即便于此时破译,又有什么用呢?这世上总有一群平凡生活的普通人,或许会在生活中犯下一些小错误,却会因为天才的影响而波及到他们自身,自始至终都依旧无法企及天才的高度。

“小江崎?”澪田唯吹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唔,赤音说得没错呢……你的确走神了。你是在思考什么新的科研论证吗?”

“欸?是怎么被发现的?”江崎曦眨眨眼,一时半会想不清被发现的缘由。

“是甜点啊,甜点的味道跟以前不一样。”终里赤音掏了掏耳朵,毫不犹豫的答道。“从甜点的味道看来,能品尝出制作者的走心。”

“江崎姐,脑子里天天塞满科学研究会变成书呆子哦。”西园寺日寄子嘟嘟嘴。“狛枝哥现在也没事,弄不懂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

“是因为豪华游轮那件事吧。”北川实香在此刻完美发挥她「超高校级的审讯师」的逻辑分析能力,懒洋洋的啜饮红茶。“在意想不到的时候被麻醉枪打中之后。”

“是、是后遗症吗?还是过敏?”罪木蜜柑怯生生道。“我来帮你检查一下……江崎同学,请不要动……”

“不舒服的话,还是说出来好。”边古山佩子认真奉劝。“大家说不定能帮上忙。”

“我……”江崎曦微微启唇,看着周围关心自己的同学,依旧稍有犹豫。不可否认的是,经过一年半的相处,她清楚自己所有同学的为人,但每每想到童年时自己的想要坦率却得来的孤立与嘲笑,又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不过,没关系。因为凪斗哥在,因为七海班长在,因为雪染老师在。

“是啊,被北川同学说中了呢。”江崎曦故作懊恼的叹息。“我在想,我目前的所作所为究竟有没有意义。”当下把自己对于仪器被破译的烦恼和盘托出。

“嗯……我能理解这种感觉。就像一直畅快无阻的游戏,却在半路杀出了强敌。”七海千秋若有所思的帮江崎曦分析道。“但是,只要横跨了那道沟壑,就万事大吉了喔。”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认真道:“江崎同学,我相信你有那样的能力。”

“的确,看到类似的未来发生是件让人很苦恼的事情呢。”索妮娅严肃的看着她。“不过,江崎同学可以尝试把开发原料换掉一些,这样就会跟发布会上的数据不和了!”

“嗯,好主意呢。”江崎曦认真的听取她们的意见。“不愧是七海班长跟索妮娅同学。”

“所以,小江崎背着我们研发出预知未来十分钟的东西?”澪田唯吹不可置信的倒吸一口冷气。“太厉害了吧!我之前还以为只是传闻呢!”

“什么?预知未来?”终里赤音一口吃下自己面前的蛋糕,皱眉思索起来。末了,她忽然来了兴趣,道:“那就帮我定位一下二大大叔的位置吧!我正好要去找他!”

“噗呲,江崎姐真是为狛枝哥操碎了心。”西园寺日寄子笑着发表意见。“这句话放到今天也依旧不过时呢。”

“我决定采用索妮娅同学的建议,把原材料替换掉。”江崎曦很快从中振作起来,在脑海内转换了好几种策略。“真是简单的问题……我到底为什么要苦恼这么久啊。”

“是因为结果吧?”

女子茶话会结束后,北川实香在众人完全散去之际叫住江崎曦。她静静凝视着她的背影,口吻懒散,提出疑问:“倘若不论过程怎么不一样,结果都不会改变,甚至依旧会因为狛枝同学那绝对幸运的体质变成所谓的「幸运」,那你的研究又有什么意义?”

“……北川同学,你到底想说什么。”江崎曦转过身来,回视北川实香紫色的双眸。

“点明你心中可能存在的疑问,仅此而已。”北川实香耸耸肩,一字一顿道。“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幼时心中感情的缺失会导致今后各种各样的问题。所以我们察觉到问题就尽快解决,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

“你的提议,我会采纳。”江崎曦微微垂眸。不论是北川实香今日点醒她的结果不变论,还是早些时候她问狛枝凪斗的,关于「爱」的命题,种种问题似乎都在她的世界观逐渐成熟之后接踵而至。

她早已不是年幼时可以因无知杀人的的她了,如若不想丢失现在的一切,那根唯一降下赤色地狱的银色蛛丝【救赎】,就不可再冲动行事。

江崎曦不想失去眼前的一切。也难怪身为同类的北川实香会喜欢芥川龙之介的那本《蜘蛛丝》。

那之后,谁都没有再提此事。之后,经过跟同班同学的一番讨论,江崎曦发现,班里的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参与今年的学园祭准备。其中,最能引起她兴趣的,还是田中眼蛇梦所布置的【宠物迷宫】。

在索妮娅贴心的翻译下,江崎曦得知,想要通关宠物迷宫,就得穿过不同的房间,完成每个房间内特定的任务。根据雪染千纱的友情透露,有的房间的任务很难,有的则很简单。难的房间需要避开其中「鬼」的追杀,简单的则是跟田中眼蛇梦的宠物们互动。因为联通了好几个教室的缘故,其中一个房间是学校的滑冰场,任务主题自然而然是「冰上舞蹈」——只需简单滑冰,就能通关。

当然,这个活动,同样集结了班级里其他人的心血。

“听上去很有意思呢!”江崎曦挽着狛枝凪斗,兴奋的指着上方标牌。“我们一起去玩吧!”

“好啊。”狛枝凪斗笑着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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