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膳 晚膳

陈小颖慵懒地卧在寝室的榻上，素手托腮问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有些肚饿，不知可有晚膳？”

依依“夫人忘了吗？府中早膳是司令在您这儿用，司令午膳便在司令部用方便处理军务，晚上司令回府与您和老夫人一同用。老夫人向来不喜人多，司令又孝心想多陪陪老夫人，便更着重于晚膳了。”

依依瞧了一眼洋钟道。

依依“夫人，该去用膳了，这个时候估摸着司令也该到府了。”

房门未关。依依话音未落夏郁便阔步迈入，对依依道了句。

夏郁。尊熙圣皇帝“先下去歇着，我有话跟夫人说。”

依依颔首一礼便转身离去。

夏郁将今日所知都同陈小颖说了，除了北宸长得和宸亲王一模一样这件事。而后陈小颖告诉夏郁。

依依“该去主厅同老夫人一起用晚膳。”

而后她向夏郁走进一步，轻声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你说，老夫人会不会是蕴姨？那日我在榻上听见了蕴姨的声音。”

夏郁走到她身边，附身凑到她耳畔，将旁边的碎发给收到耳后，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当日与母后一同去瞧你。那日天色异于往日，竟由绛红转而为漆黑，只一瞬。再次睁眼便到了此处。”

陈小颖抬眸对上他的星目，微微笑了笑。

陈小颖。圣羽夫人“没准儿真是，不如去试试老夫人。我可以单独问问她是否知道‘小公主’。”

夏郁颔首表示同意，拽住她胳臂便往门外走去。

夏郁。尊熙圣皇帝“该去找老夫人用膳了。”

主厅。老夫人一早便坐在桌边，看着满桌的珍馐陈小颖早就将问“小公主”给抛到九霄云外了，颔首福身对老夫人道“陈氏给老夫人问安。”

夏郁颔首一礼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 “儿子给母亲问安，母亲大人金安。”

老夫人眉眼间带着笑，挥手示意免了这些虚礼，道。

皇太后。（夏老夫人）“你们二人快坐下用膳罢。”

陈小颖对周边服侍的下人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你们都下去罢，早些用晚膳。”

下人们见司令和老夫人都在，便不敢只听陈夫人的。见众人有些迟疑，夏郁皱眉，眸中有些许厌烦，冷声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没听见夫人说的话？”

众人瞧见司令脸色不好，不禁打了个寒颤，有些胆小的女佣的后背都渗出了冷汗，依依很会看人脸色，听她家夫人所言之后便转身离去，寻思着早些回房为夫人整理床铺。

夏郁。尊熙圣皇帝“依依做的就很好，事后找管家去领十块大洋。都听好了，下回别不把夫人当主子。”

众人讪讪退去，心想着：司令向来宠爱陈夫人，可未曾到如此地步。这如今干脆称夫人了？不禁感叹夫人好手段！

老夫人也瞧出了个甚么端倪，对陈氏道。

皇太后。（夏老夫人）“你也称我一声‘蕴姨’。”

陈小颖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唇角微微上扬，眸中散发着精光，温声问道“不知老夫人可知‘小公主’？”

老夫人笑了笑，瞧了一眼身旁正襟危坐的男子，道。

皇太后。（夏老夫人）“不就是让皇儿给心甘情愿地将小公主送给小颖吗？”

夏郁听闻老夫人的话唇角勾了一下，而后抬手指了指满桌的膳食，又看了一眼陈小颖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你不是早就饿了吗？快用些，不必拘谨，都是自己人。”

“蕴姨”早就过了那个大快朵颐的年岁，对这些个玉盘珍馐都失去了兴致，反而喜爱一个人斟茶，空闲无趣便一边思念着先帝一边修剪那些个盆景，她只浅浅地用了一碗清粥，未沾半点荤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