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并肩走在长街上,看着各色的夜摊儿,我都有些移不开眼。
郁哥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眼神望着我,可我却不以为意。我想若是四爷不是将,若是四爷未曾出征,我应该能常常同他执手漫步长街吧……
我们走在长街中央,有一辆马车疾驰,我眼疾手快地把他“拽”到货摊边,只听他感叹道。
夏郁。尊熙圣皇帝“没想到你劲儿还挺大。”
想到在马上他嫌我重,我不禁轻笑一声。
陈小颖。圣羽夫人“记得有人嫌我吃的多……”
孩童们手拿的花灯比宫灯好看多了,五彩斑斓的花灯看得我好生羡慕,有莲花形的、兔儿形的、双喜的、芭蕉的……看到街角有个卖灯的阿婆,我和他说了一声,他还嫌我麻烦。
我稍稍多拿了些散碎银两给阿婆,轻声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要一个兔儿灯。”
阿婆见我衣着素净,一脸严肃地说。
摊主“姑娘,你和你家公子也不宽裕,不必多给银两,老太婆我在这卖灯就图一乐呵。”
看来我俩得换身衣裳了,我疑惑地问道。
陈小颖。圣羽夫人那阿婆为何深夜还在此?”
摊主“当年我也曾和那个他一同游街,我极喜欢花灯,当时我们并不宽裕,他为我制了一个,虽然不是很好看却情真意笃。可是早已枯骨成沙了……”
我轻轻地将银两放在她掌中,只是轻声说了句。
陈小颖。圣羽夫人“愿你们来世再做夫妻。”
我向他走去,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可他又嫌我磨蹭,我极其认真地跟他说。
陈小颖。圣羽夫人“公子啊,我们明日出行该换身衣裳了。阿婆不愿多收我银两,说我们也不宽裕。”
这个最是好面子的男人脸一下子就白了,他只冷冷地说了句。
夏郁。尊熙圣皇帝“明日一早就去成衣铺子。”
我挑着我的兔儿灯,将愿望许在了灯中,在心中默念,“愿能同他……”
做小孩儿的乐趣真的太多了,我见了几个孩童一手挑着灯,另一手拿着糖人儿,我的眼泪险些从口中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郁哥叫住我,依旧是冷冷地声音,说了句。
夏郁。尊熙圣皇帝“小颖,给我也来一个。”
卖糖人儿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我走到她身边笑着说。
陈小颖。圣羽夫人“小姑娘生得真美,给姐姐来两个糖人儿。”
我同样多给了她些许散银。
小姑娘和阿婆是“一家的”?
只听小姑娘说了一声,令我差点口吐鲜血。
摊主“大姐姐,你和那个大哥哥日子也不宽裕,我不能多收你的银两。”
陈小颖。圣羽夫人“放心吧,那个大哥哥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少爷,他给的起。”
小姑娘一脸天真,满是好奇地问道。
摊主“那姐姐是他的少夫人吗?”
陈小颖。圣羽夫人“他是我弟。姐姐应当为弟弟买糖人儿,难道不是吗?”
少夫人吗?只不过是帝王家的妾室罢了。我在心中自嘲道。
小姑娘笑了,她甜甜地说。
摊主“是的。政哥哥也曾为我买过糖人儿,他一个,我一个,就像姐姐你和那个哥哥一样。只不过他不是我的亲哥哥,后来我便学了这门手艺,在夜市里卖糖人儿。”
我同小姑娘道别,走到郁哥身边,他又那副样子,抱怨着。
夏郁。尊熙圣皇帝“颖姑娘,你买个糖人儿得八年吗?”
我告诉他,小姑娘见他穿得“寒酸”,我还替他说话,说他是富贵人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