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皇上的生辰快到了,宫里大张旗鼓的准备着,到了这天,热闹的很。
身为贵妃的林慧自然也参加了,她看着坐在凤位的叶安然,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宴会快结束时,叶安然才发现早已不见甘遇的身影,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想要去找甘遇。她前脚刚抬起,林慧在后面就挡了上来。
“臣妾敬皇后娘娘一杯。”林慧举起酒杯。
叶安然瞟了她一眼,不想理会,想往边上绕开走,林慧的计划开始了,她想假装不小心将酒洒在叶安然身上,后者眼疾手快,躲开了。
林慧尴尬的收回手:“不好意思皇后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您这么大度应该不会怪我吧?”
叶安然忍无可忍,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烦?刚想破口大骂却被唐修抢了先。
甘遇交给唐修的护皇后娘娘的宗旨是:绝不能让任何东西坏了娘娘的心情,绝不能让娘娘累着一点。
唐修走上前,命令道:“来人啊,将林贵妃拖下去,听皇上发落。”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人拖我?”林慧气急败坏,对着来拖她的下人怒吼道:“你敢来拖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让我爹爹把你的头砍了!”
下人没有停手,这宫中谁人不知皇上的意思就是唐大人的意思。
此时的宴会鸦雀无声,在林慧与她外表极其不符的尖叫声中,唐修笑着抬抬手,让大家继续。
叶安然终于知道,唐修为什么有个外号叫笑面虎了。
另一边的甘遇收着糕点与一些酒菜,独自一人在黑夜中前行。
终于到达目的地,甘遇将东西一一摆放整齐,看着房间中另一位眉头紧皱的男子,却笑了起来。
“兄长,今日好歹是我们的生辰啊,别皱着眉头。”
叶锦逸看着他,语气无奈:“我们之间的事为何要牵扯这么多人进来,然儿与她夫婿如此幸福,可你却……”
甘遇收起笑容:“兄长,今日是个好日子,别提那些令我们都不高兴的事。”
“阿遇,放了他们吧,他们都是无辜的,我一人犯下的罪过就由我一人来赎。”
“放了他们?”甘遇重复了一遍,仿佛听到这天下最好笑的笑话,暴怒“我放了他们谁来放了我?我一步步为赢走到今日,我所遭受的远是你想象不到的。”
说完便甩袖而走,叶锦逸望着甘遇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几个月过去,叶安然躺在床上,满身虚汗,难产了一整夜,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又一波疼痛袭来,她五官骤然痛到扭曲,一双手攥死了被角,嘶哑的痛号起来。
稳婆掀开她的裙摆,一遍遍擦着她不断涌出来的血,紧张的满头大汗。
一盆盆血水端出去,又一盆盆热水端回来。
她死死盯住稳婆:“阿婆,阿婆我求求你,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一定,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娘娘,您不会有事的。”
一阵剧痛之后,她感觉自己全身发冷,缓缓闭上了双眼。
最后一刹那,她听见了婴儿微弱的啼哭声。
在叶安然昏迷期间,狠心的甘遇便派人送去苍北国给北辰寒熙。
刚出生的婴儿那么虚弱,甘遇这么做完全是没有过婴儿的死活。
两日后,叶安然睁开了眼睛,自己竟然没死?不过身子像被吊打了三天三夜一般,看着满室人灰败的脸色,她惊觉不安。
所有人人都支支吾吾,追问之下才知道,她的孩子竟一面没见便被送走了,她不顾自己身体,疯了一般想下床追,却被甘遇拦腰抱起送回来床上,她瞪着甘遇,恨不得马上杀了他,她恨他,恨他拆散了自己的家庭,恨他至自己的孩子于死地。
甘遇派人按住了她,刚生完孩子本来就身体虚弱,更何况叶安然还是难产,本来大家都以为叶安然要死了时,不知甘遇用了什么法子将叶安然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甘遇轻笑一声,恨又怎么样?他不认为叶安然有杀了他的能力,再过两年,叶安然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给你看了你还舍得?”
“她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
“放心,死不了!来人,送膳食来。”
叶安然不肯吃,甘遇轻飘飘的从嘴里飘出“叶潇”两个字,叶安然便乖乖吃了。
看着见底的碗,甘遇满意的站起身想走,走到门口侧过头来对叶安然说了一句“是个女孩。”便离开了。
甘遇叫来唐修,吩咐道:“皇后娘娘诞下一名公主,却不幸夭折了,从此整个宫中我不想再听到这件事,明白了吗?”
“属下这就去办。”
甘遇望着远方,点了点头,唐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