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寒熙也会主动和叶安然讨论关于孩子的问题,都是类似以前叶安然问过他的。比如说孩子叫什么名字,要是不爱学习变成小傻子怎么办?
叶安然还是一言不发,从出事到现在,她被北辰寒熙囚禁了一个月,也就一个月未曾与北辰寒熙说话。
每当叶安然的熟睡时,他都会亲吻她的额头,跟她说对不起。
没有几天,白洛洛便被北辰寒熙折磨的不似人样,她告诉龚清,让龚清转告北辰寒熙,自己愿意说,什么都愿意说。
龚清一点也不可怜她,现在知道说了,早干嘛去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敢与王爷谈条件,真是什么女人都想爬上枝头变凤凰。
北辰寒熙一点也不意外,之前看白洛洛一副死也不会说的架势还以为会多撑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松口了。
北辰寒熙坐在贵妃椅上,手里依旧把玩着叶安然送他的平安符:“说,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白洛洛已不似前些天神气的模样,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不整,上面还有被辫子抽过的血迹,有些地方已经灌脓,恶心至极。
“我,我是紫岚国丞相的女儿,有一次无意间发现了皇上将先帝,先后,还有一个跟皇上长得一模一样男人囚禁起来。”
只这一个情报,北辰寒熙就将所有的疑惑全部打通,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叶锦逸落水后性情大变,又为何多此一举要去逼宫造反?
所谓的性情大变,根本就不是性情大变,而是生生换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凌霄阁阁主甘遇。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四个月后,“啊!”雪院中传来一声惨叫,叶安然的腹部的疼痛如同被人狠狠撕裂般地疼着,腹部的疼痛 一波高过一波。
稳婆帮着叶安然接生“王妃,用力用力,使点劲呀!娘娘,深呼一口气咱们再来。”
叶安然使出浑身的力气,腹部的疼如刀割,而且是越来越痛,疼得她浑身大汗淋漓,疼得她都失去了意识了,听到稳婆说用力,叶安然就深呼一口气就使尽了浑身的力气。
“好,好,王妃您再坚持一下,用力。 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民妇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娘娘,娘娘您再用点力,小少爷马上就要出来了。”
北辰寒熙在外焦急的走来走去,强忍想要撞门的冲动。
“哇,哇”一阵清亮婴孩的啼哭声。
叶安然感觉到下体有东西滑落,便安心地沉沉闭上眼睛。
伴随着婴儿的哭声,没过多久,稳婆便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走出来笑着对北辰寒熙道:“恭喜王爷,是位小少爷。”
北辰寒熙看都没看一眼,冲进房间看着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嘴唇更是没有血色,满头大汗将鬓发黏在额头上。他心疼地将叶安然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王妃怎么样?”
丫鬟回道:“母子平安。”
北辰寒熙又将手心里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儿,辛苦了!”
心里暗暗发誓不让叶安然再受这般折磨。
自从孩子出生后,北辰寒熙每日都会抱着孩子在叶安然跟前转悠,她也从未抱过一次,但终究是自己的骨肉,北辰寒熙不在时时不时会悄悄偷看,刚出生的婴儿皱巴巴的,不是很好看。
北辰寒熙告诉她,自己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北辰珉朝,叶安然依旧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摇着手里的凉扇,心里却默默记下。
一日一日过去,北辰寒熙的毒没有得到解药,身体一日比一日不行。
龚清看不下去了,明明两个人这么相爱,为什么要变成如今这幅样子?有问题一起解决不就好了。
这日,北辰寒熙有事缠身,便派了龚清守在叶安然身边,龚清看着自己怀中不停哭闹的珉朝,咽了咽口水,孩子已经哭红了脸,让人觉得十分心疼。
“王妃……”龚清有些为难的叫了一声。
叶安然睁开了眼睛,若无其事的瞟了一眼龚清和龚清怀中的孩子,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仿佛那个哭的要窒息的孩子不是她的一般,又闭上了眼睛,摇着手里的扇子。
过了一两分钟,当龚清已经不抱希望了,抱着珉朝准备去找奶娘时,叶安然停下了手里的扇子,睁开眼睛“抱过来吧。”
龚清以为自己幻听了,愣了两秒,见叶安然正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幻听,急急忙忙将珉朝递给叶安然,生怕后者反悔。
叶安然看着自己怀中的孩子,白白净净的脸上连血色都看得一清二楚,刚哭完的眼角还带着泪花,许是哭累了此刻正睡得香甜。
这么小一只,这是她的骨肉,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她的孩子又有什么错呢?他还这么小,才几个月大。
是啊,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