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森林是灵国的邻国周饶国的边境,森林颇为原始,了无人烟,曹凡顺流而下到达此地,四周皆是树木,一眼看不到边,曹凡就这样一直顺着河道向下流走,这样既远离了山谷,也加大了遇到人烟的几率。
十日后,曹凡裹着兽皮,露出来的皮肤被晒的干裂,像蛛网一样延展开来,死皮向外卷起,卷起处是鲜红的肉,赤裸的脚踩着用藤蔓绑着的树皮,走过的河滩上留下湿漉漉的血迹。
曹凡本想造个木筏走水路,可是原始森林的树木湿气太重,勉强用石头砸断放到水中便沉底了,好不容易找到足够的干木,可是刚走了一天不到水流湍急起来,河水中到处是突起的石头,一不注意木筏就撞了上去,要不是曹凡水性好,恐怕早已没命。
曹凡就这样走着,先前几天还能下水捕到鱼,甚至在森林中找到野果甚至野兔,驯鹿之类的野物,最近几天却很难找到,起初曹凡暗自庆幸,野物少了方圆几十里一定有人类活动。可是如今自己又累又饿,是否能活着都是问题。
天渐渐阴暗,轰隆隆,雷声大作,乌云很低很低,像是就在不远处的树梢,乌云在头顶翻滚,像是千军万马在作战,风刃削着树叶,哗啦啦哗啦啦。山雨欲来,这次的雨比前几天遇到的声势大,雨来了,豆大的雨滴从万丈高空俯冲下来,一道强光过后,轰隆隆,又是一声惊雷。曹凡只觉头疼,这样自己就不得不找个地方避雨,可是河岸边全是森林,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向森林里跑,向树多的地方跑,向低洼处跑。因为森林边缘和独立的高树最容易引雷……
不知跑了多久曹凡找到了一处天然的崖壁,刚好躲雨。也不用担心会被雷击。雨一直下到了夜里。
曹凡在岩壁下蜷缩着,身上湿透了,寒冷和饥饿折磨着他。后半夜雨停,寒冷使曹凡毫无睡意,他闭着眼睛,颤抖着,细细的听着周围的一切。
忽然,岩壁不远处的灌木中传来了摩挲树叶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曹凡惊坐起来,顺手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
过了一会儿,一只黑乎乎的东西过来了,曹凡自然是看不见的,听声应该只有一只。虽然不知道哪东西是什么,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拿东西加快了脚步,曹凡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警惕起来,用双手护住自己……
突然,自己的左手像是被什么咬住,入骨的痛传来,曹凡瞬间精神了,双腿夹住哪东西,感觉哪东西不是很大,和一只狗差不多,不过毛发比较硬,不如狗的软和,曹凡哪顾得了这么多,只管用手中的石头记打咬住自己左手的东西的头。
曹凡饥饿的没了什么力气打在哪东西头上,哪东西不见松口,反而越咬越重。
啊……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从手上传来,曹凡加大力度,疯狂的用石头砸向手上哪个小西瓜大小的头颅,一下两下……
不知何时,曹凡累到睡着,紧紧抱着哪东西,哪东西也松了口,没了气息。
天明,曹凡从睡梦中醒来,昨晚哪东西给了曹凡一点温暖,曹凡来不及管哪东西,先查看自己手上的伤势,还好,仅仅是流了些血,并没有伤到血管,此时伤口已经结痂。
曹凡把哪东西踢到一边,是一只湿漉漉头破血流的灰狼,昨晚太黑了,分不清颜色。隔近了只是黑色的一团。
曹凡用石头砸开灰狼的肚子,伸手进去掏出了心肝狼吞虎咽起来。自己太饿了,为了活下去,已经顾不得太多。
又过了两天,因为暴雨涨起来的水已经退了,曹凡来到了一处平坦的河流冲击滩,曹凡的脚步已经是挪动了。他不再沿着河流走而是转向河流的对岸,因为他看到对岸有炊烟。
河水有四五丈宽,河水湍急,曹凡现在饥饿疲惫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到对面去,在这里等死,到对岸还有一思希望。
狠下心,曹凡顾不得歇息,他冲进了河水中。他本该休息蓄力,但他知道此时停下,如果睡去,再难醒来了。
水流撕扯着曹凡身上的兽皮,把曹凡往下游拽,索性曹凡脱去了兽皮,只剩下遮羞之物。曹凡一边艰难的再水中探寻着落脚的地方,一边抵抗水流的冲击。终于来到了深水区,水流湍急的一段,曹凡没有多想,一步踏了进去,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向下推,一个没站稳,曹凡随水流而去,曹凡只觉脑袋里响起嘭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