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快起来啦,再晚就要迟到啦,师父待会又要罚你了。”
越酥一大清早就起身,看着许宴四仰八叉的睡姿,不禁无奈,同霜菊打点好物什,便回到房里把许宴从榻上拉起来。
“哎呀,好困,再睡一会儿。”
许宴死死扒住软枕,翻个身继续睡。
“小菊,你替我去给师父告个假吧,就说少爷不舒服,今日去不了了。”
越酥转头向霜菊说道。
“知道啦,少夫人。”
霜菊总是很乐意的被她差遣,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窝,眉眼弯弯,很是可爱。
“还睡!”
许老爷在房外已经待了许久,见许宴迟迟不肯起身,一脚踹开门吼道。
“爹!?”
许宴闻言,吓得手脚并用缩在床榻一角,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不满道。
“你今天怎么还待在家里啊?”
“混小子,还不是为了你!我给你找了个习武的师父,你用过午饭后就去拜访他。”
许老爷对越酥又是另外一副面孔,很是慈爱。
“小酥呀,若是没睡醒就再睡一会,爹先去府衙了。”
越酥放下刚叠好的被褥,点了点头。
“谢谢爹爹。”
今日春光明媚,索性做些点心带去,兴许师父一高兴,就收许宴为徒了呢。
越酥莲步至厨房,在陶罐里抓了一把杏仁,心生一计。
“少夫人,您要做什么啊?”
墨梅见厨房炊烟袅袅,便撩开竹帘入内,眼尖伶俐的她忙转身打来一盆水,再捎一件围裙。
“相公今日又要去拜师了,你说师父是不是都这么稀奇古怪的啊。你看,相公的高师父让他读一屋子的书,什么也不教。我都不知道这个师父会不会也这么古怪呢。”
越酥低着头,一面剥着杏仁,一面埋怨道。
“所以,少夫人是想做些吃食过去,老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对吗?”
墨梅也抓起一把杏仁剥着。
“对,就是这个道理!你看,这个杏仁的皮又苦又涩,咱们这样剥,到天黑都剥不完呢,你那盆水要用吗,不用的话就把杏仁放进去泡上半个时辰,一搓就掉啦。”
越酥笑道。
“娘子,我爹走啦?”
许宴趴在门框上,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见没有许老爷的身影,才安下心来。
“走啦,待会我们要去拜访师父,我正打算做些东西过去,吃人嘴短嘛,这样他也就不敢拒绝相公你啦。”
越酥言道。
“哦~娘子好聪明。”
许宴缓缓靠近越酥,看不出来啊,自家媳妇还挺有料的。许宴独自暗爽,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手却摸索着偷拿杏仁入嘴。
“娘子,这东西不好吃。”
许宴刚嚼没几下,便蹙眉道。
“还没做出来呢,怎么会好吃呢,你先去等着吧,很快就好了。高师父叫你看的书,你赶紧去看呀,今天跟他老人家告了假,明天他指不定要考你呢。”
越酥催促道。
“你怎么跟我娘一样啰嗦啊。”
许宴一听看书就发怵,除了看书就是看书,人生真是一点意义也无啊。
“这是为你好。”
越酥应道。
“看书多没趣啊,我要和娘子待在一起,娘子,我帮你吧。”
许宴笑道。
“不用,相公的手是要写字的,这些你不能做,快去看书!”
越酥被他闹的有些许不耐烦,许宴也是个识相的。
“好吧,既然我娘子叫我去看书,我现在就去看书。娘子,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