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和金光瑶又详细的询问了一些事情,才放医生走人。
医生出了房间门,口罩下的嘴唇已经勾起来了,看向叶明煦,缓缓道:“叶队,你得还我一个美好的下午,我快被里面的小家伙们问疯了。”
叶明煦了然的点点头,他之所以没有进去见人,就是因为他知道薛洋这三个的性格,要是知道了什么蛛丝马迹,不问清楚是绝对不会放人的。
“解释清楚了?”叶明煦哑着嗓子问道。
医生点点头,道:“幸亏我机灵,如果是你和他们说的话,人家说不定还以为你是一个疯子呢,幸好人家没有把我当作神经病。”医生冷哼一声说道。
叶明煦知道医生这个下午很辛苦,给人让开了路,直接就让人给走了。
裴长庚没过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他的手指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但还是被薛洋捕捉到了这个微小的动作。
“长庚?你醒了?”薛洋有些激动的站在裴长庚的床边,紧张的问道。
裴长庚一醒来就感觉头痛欲裂,听到了薛洋的声音才有所好转。
见薛洋这么着急,裴长庚忍住难受,道:“好啦,我没事儿了,你也休息会儿吧。”
裴长庚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后,看到薛洋满脸的疲倦,毕竟,自己和那些不太吉利的东西正面接触,还摸了这么久,薛洋不出点问题就怪了,要是薛洋不出点问题,说不定,人家现在已经在实验室里被人当作小白鼠了。
金光瑶在一边咳嗽咳一声,打断了二人深情的注视,有些尴尬的说:“咳咳,薛洋,你爸爸来了。”
薛洋猛地一回头,就看到薛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站在了门口,不知道看了有多久。
薛洋难得有些心虚的看着薛爸爸,然后道:“你怎么来了?妈妈呢?”
薛爸爸不太高兴的眯了眯丹凤眼,然后语气有些危险的说:“我怎么就来不得?我的儿子在外边不知道干了多少好事儿,我这个当爹的居然才知道我儿子还有这样子的本事,当初不就是说过了吗,有些事情不需要你来做,你现在是在听什么?”
薛爸爸的怒火来的有些猛烈,直接把准备蒙混过关的薛洋烧的个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薛爸爸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是指这次的黑影子,还是指他把他的好哥们儿的宝贝儿子给拐走了的事情。
最近他做的亏心事有不少,一下子要他说出个什么,还真的不敢乱说,怕越抖越多,到最后直接把自己的底子都卖得一干二净。所以,这个时候他就越不能乱了阵脚,得等薛爸爸说点什么再来看这情况吐露一点。
裴长庚和金光瑶乖乖的坐在一边,躺在病床上的裴长庚和金光瑶无奈的对视一眼,他们就知道,迟早薛家父子得干一次。
于是都无聊的开始削苹果,裴长庚会削小兔子苹果,金光瑶看着有些眼熟,这个不就是薛洋一直在朋友圈里晒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小兔子苹果吗?
甚至有几个认识薛洋的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讨好薛洋,可是,而适得其反,薛洋说:“你们削的苹果还没我家的人削到了一半好,而且你们看看,它们的大小不会是一样的,苹果也不够红,看起来就让人没有食欲。”
那群适得其反的人,闹了一个大红脸,灰溜溜的回了家,然后会勤勤恳恳的学习怎么削出和薛洋朋友圈里一样的小兔子苹果。
这件事情在他们的圈子里传得很开,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看起来有些邪气的人,居然会喜欢这样子可可爱的东西。
过了一段时间,圈子里的名媛甚至送薛洋小玩偶,看起来粉粉嫩嫩的,毛茸茸的,但是薛洋一个都没有拿。
因为他说:“切,请问这些送的什么仿制品,都没有我家长庚做的毛毡玩具看起来逼真,可爱。”
圈子里的名媛被伤了一地的心。
当事人还什么都不知道,仍旧天天尬吹他家的 长庚到底是有多么多么的好。
他这个半个局内人看着都觉得有些腻歪。
经常关注着薛洋的生活的薛爸爸和谢妈妈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肯定更是因为和薛洋这样子的小年轻有了代沟,他们有时候会看不懂薛洋发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内容,甚至于有时候会叫他来帮忙看看,分析分析,前提是,他不能告诉薛洋。
金光瑶只觉得心累无比。
薛爸爸这次这样子的生气不是没有原因的,其中有一个就和薛洋和裴长庚非常有关系。
薛爸爸和谢妈妈不是没有经历过青春期,自然也是知道孩子之间很有可能会早恋,他们对这种行为从来都不会伤到孩子的心情,只是他们有些气,为什么自家崽崽谈恋爱了他们居然还不知道,还需要一个外人来告诉他们。
薛爸爸缓和了一下脸色, 出门前,谢妈妈特意的告诉他,再说这些话题的时候,不要扳着个脸,现在的孩子都喜欢叛逆,要是叛逆了一下,说不定这俩孩子会跑得远远的,这件事情他们俩绝对做的出来。
“薛洋,你知道我找你是干什么的吗?”薛爸爸问道。
薛洋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有两件事情,第一,你和长庚是什么关系,第二,你怎么和那群家伙有关系?”薛爸爸问道。
薛洋没想到,薛爸爸一上来就爆出这么大的消息,一下子,薛洋不知道该怎么说。
裴长庚握了握拳,刚准备开口,薛洋像是知道裴长庚在想什么,在他前面说道:“既然你在问,那你肯定也知道些什么。”
薛爸爸点点头。
“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子,我们已经成年了,这些事情应该不需要家长这么操心,而且,自由恋爱不是你们一直倡导的吗?”薛洋一口气都没有喘的说完这一串话。
薛爸爸听了都有些吃惊,他还以为薛洋还要和他周旋一下,结果根本没有犹豫丝毫,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要是他们是什么封建家长的话,估计薛洋现在已经躺在了地板上了。
“几年了?”薛爸爸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说。
薛洋直着脖子站的像个标杆一样,声音掷地有声,“不多不少,三年。”
薛爸爸捂了捂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