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姐姐，你终于来了，阿正等了你好久了！”陆正长高了一些。

程默笑着抱住跑来的陆正：“阿正怎么来了，姐姐还以为阿正不知道呢。”

“嘿嘿，是妈妈说的，妈妈说姐姐今天要来了，还说姐姐以后会在这里上大学了。”陆正拉着程默的手晃着。

程默看向走过来的何娜：“您好，好久不见。”

程默和以往一样，还是称呼何娜为“您”，而何娜也习以为常了，笑脸盈盈地说：“到了就好，我之前问你小姨你考的怎么样，她就告诉我了，我想着阿正这孩子想你，就带着他来接你了。你和你同学们准备住哪儿啊？”

“定了酒店。”程默说完后薛明月他们见程默语气有些不对，就走上前来和何娜打了招呼。

何娜和程默他们一起去了酒店，把程默送到房门口，何娜不舍的看着程默：“那个，默默，明天我和你陆叔叔想带你和你同学他们出去吃个饭，给你过个生日，顺便为你接风洗尘，你能来吗？”

看着何娜眼中的不舍和语气中满满的祈求，程默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说：“好，谢谢，把地方发我吧，我们明天会去的。”

见程默同意了，何娜很激动，又嘱咐了几句才带着陆正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迷迷糊糊的程默收到了江航他们送的礼物。

晚上，程默他们按照何娜给的地址去了，何娜他们早已在里面坐着了。

程默他们进去后先是致了歉，入座后，何娜开始互相为他们介绍起来：“默默，这是你陆叔叔，老陆，这是默默，这些是她的朋友们。”

几人打了招呼开始吃饭，何娜一直在给程默和陆正夹菜，而陆叔叔却在给何娜夹菜，看得出来，他们俩感情很好。

吃完饭后，何娜拿出一个类似于鞋盒的东西递给程默：“默默，这是我和你陆叔叔的心意，今天开始，你也十八岁了，生日快乐。”

程默犹豫了一会儿，接过盒子：“谢谢您和陆叔叔。”

何娜为难地看向陆叔叔，陆叔叔向何娜投来鼓励的目光，何娜又看向程默：“默默，我，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程默原本打算拒绝，但江航突然走到程默身边，低下头小声地对着程默说：“去吧，有什么想说的都说清楚，我等你回来。”

最终程默还是同意了，陆叔叔带着陆正先回家了，江航他们也先回酒店去了。

程默和何娜找了一家附近的咖啡厅坐下。程默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何娜：“您有什么就说吧。”

“默默，妈妈知道，是妈妈对不起你们，但是当初，妈妈也是没有办法了啊。”何娜眼中泛着泪光，继续说到，“当初我和你爸爸总是吵架，那时你爸爸总喜欢在他那些狐朋狗友面前装面子，别人一问借钱他就大手一挥借出去了，每次我催着他去找人还钱，他却说什么都是朋友，那时候家里条件其实也不怎么样，家里的经济来源又只有你爸爸，但他挣得那些钱借出去后连家庭开销都困难。他也一直不听我的劝，所以最终，我选择和你爸爸离婚了。离婚后，我是想带你走的，但我没有工作，可能连自己都养不活，所以，我只好自己离开了。是妈妈不好，是妈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