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拉着他的小行李箱跟着程默和程建国回到家,程森和程浩看着这个紧紧拉着程默的小孩,想到程建国提前跟他们说的,不禁皱了皱眉。程浩拉住程建国。
“哥,你怎么想的啊,怎么还把这孩子带回来了?”
“他只是个孩子,我们这一辈的事,别影响到他们。”
程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程建国。
“可是……”
程建国瞪了程浩一眼,说:“行了,我去睡了,明天还要上班。”说完,程建国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程森直接忽视陆正,看着程默说:“姐,外婆那边怎么样了?”
程默摇摇头。
“医生说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那这小孩怎么弄?”
程默低头看了看陆正说:“今晚先让他跟你睡吧。”
陆正连忙拉了拉程默的手,抬头看着程默说:“我不想挨着这个凶巴巴的哥哥睡,我想挨着姐姐睡。”
程森瞪了陆正一眼说:“你不要得寸进尺,让你跟着来就不错了,你还想挨着我姐睡?”
陆正一听直接要哭的模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程默摸了摸陆正的头说:“乖啊,不哭,像挨着姐姐睡那就挨着姐姐睡吧。”说我又看着程森,“阿森,算了,随着他吧,反正也只待一晚上。”
程森冷冷的瞥了眼陆正,又看向程默,眼中皆是温柔。
“好,听姐姐的。”
程默很庆幸自己的床够大。陆正睡在里面靠墙的地方,程默睡在了床边。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陆正刚躺上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多,程默被何敏打来的电话吵醒了。
电话那头何敏用哽咽的声音说:“默默,你外婆她,刚刚走了。”
程默手里的手机直接掉在了床上虽然知道早晚都会是这个结果,但当这一刻来临,程默他们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程默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拿起手机,给江航打了个电话,刚拨通,程默想着现在太早了,又把电话挂了。
医院里,一群人围着病床哭泣,程默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茫然地看着地面。八点左右,江航起床后看见未接来电就给程默回了电话。
“喂,小默默,这么早就想我了啊。”
“江航,我外婆她,去世了。”
江航停下手中刷牙的动作说:“你在医院吗?等我。”
江航洗漱完换了件衣服就跑出门了。
陆正背着他的小包包从病房里走出来坐到程默身边,也不说话,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着。
江航急匆匆地赶来,走到程默的面前,程默抬头看着他。
“江航,你说问什么人的生命在伤病面前就这么渺小啊。其实我觉得我好像没有很伤心,但是还是觉得有种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江航伸出手摸了摸程默的头,低声道:“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陆正打掉江航放在程默头上的手,气鼓鼓地看着江航。
“不许你摸我姐姐的头。”
江航疑惑地打量着陆正。
“你是她弟弟?”
陆正微微仰起头,一副骄傲的样子说:“那肯定的啊,我们有同一个妈妈呢!”
江航一愣,转头看了看程默,发现她并没有什么波动。
那天过后,何敏他们全忙着料理后事,何娜也没有太多时间管陆正,所以陆正就名正言顺地继续跟着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