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释放到深夜,他放慢车速,载着你在高速公路上享受,这回他改变了招数,将玫瑰换成了百合。
“原来是我过时了。”朴智旻顿了顿,“我还停留在曾经的蝶穗上,以为你最喜欢的是玫瑰。”
但其实,浪漫永不过时。
只是你是个反浪漫主义者。
“明天见。希望明天的蝶穗可以很开心。”他送你到楼下,摇下车窗轻声说着,像是天使在祈求上帝饶恕一个无辜的孩子。
你点头,嘱咐他路上小心。
直到街道尽头都观察不到朴智旻时,你才上楼。
很好,这个时机很好。
“金硕珍”
一进门,你就看到他穿着睡衣在沙发上小憩,你叫醒他。
他坐好,带着点长辈责备的意味:“今天好晚。”
你坐到他身边:“满足你一个愿望,让你看我的眼睛剖析我。”
你侧过头,将文袭的模样全部通过眸子透露出去,金硕珍的瞳孔竟没有流露出惊讶的感觉。
你不想管这么多,你举起背后藏着的匕首,向他刺去。
金硕珍下意识抓住刀刃,不断涌出的鲜血正裹挟着他巨大的恐惧。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他忍住痛,唤了一句
“蝶漾”
“滚啊!”你扔开匕首,捂住双耳,这个名字就像在身体内未取出的弹片。
你的大脑变得混沌,血腥味更加浓烈地糊在你的脸上,金硕珍匆匆扎了条毛巾在手上。
你浑浑噩噩地哭闹,你很痛苦,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忘记了什么,原来自始至终,金硕珍一直窥探着你的秘密。
你哭的声嘶力竭,但听不进金硕珍说的每一句话,你好像听不懂,也不想懂。
天渐渐亮时,你哭累了,瘫倒在沙发边,金硕珍拍着你的后背,想给小孩子哄睡一般,这回他不再说话,只是听你呢喃。
“蝶穗不是我害的。”
“蝶穗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我很爱姐姐,真的。”
……
等你再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地板上的手机不停地振动。
“喂。”差点无法发出声音,你有些疑惑地听着自己沙哑的声音。
“才醒吗,今天放假,就不必来上班了,好好休息。”朴智旻在电话另一边嘱咐着。
你三言两语应了,头疼得像有人在不致命的部位开了一枪,你强忍疼痛站起身来,沙发上一大滩干涸的血渍,像一位老者向你娓娓道来。
你想起来了一点,你昨天试图杀了金硕珍。
然后呢?不记得了
他好像逃了。
金硕珍放在角落的行李也不见了,或许他真的怕了吧。
你不知道这是成功还是失败,也来不及思考朴智旻给你放假的用意。
你大片苍白的皮肤上印着干涸的血迹,让你有一种张裂的不适感,简单梳洗过后,你打算去一趟放纵屋。
“你来了。”
你说不出话,只好走到田柾国身边,他果然回来了。
他憔悴了许多,身形也消瘦了,最刺痛你的是,他穿了一身病号服。
你不解,却无法张口说话,焦急地撕下一张纸,写着
「发生了什么」
田柾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着“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