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暮侧着头看着顾默，顾默像是感受到了，回望着九暮，目光满是温柔，“怎么了吗？”九暮被这温柔冲昏了头，只是呆呆地摇了摇头，“顾默……你还好吗？”
九暮说完就觉得自己这问的莫名其妙，但是他真的只是有感而发，自从他见到顾默，他就一直不表露真心，九暮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顾默听到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你是说，你离开之后？还是你没离开之前？”
九暮明白他没问小时候的事情，并不代表他忘记了，他确实早该想到的，但是当年他也是迫不得已，而且他留信给他了，他应该收到了吧……
顾默见九暮没有说话，于是就继续说道“你陪在我身边的日子，我过得真的很开心，但，为什么要……不辞而别？是怕我缠着你吗？”
果然，他没收到他写的纸条。那和他说其实他写纸条给他了，只不过她妈妈没有给他而已？这样无疑会让他们母子之间的间隙更大，他不能这么说，可不说实话他又能怎么解释呢？
“顾默……，我父母当时走的急，所以……”
“所以连一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我……”九暮被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看着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顾默，心里也是难受的，顾默当时还是个天真的小孩，现在已经是个可以很好隐藏自己情绪的大人了，他真的变了很多……
“对不起，顾默，我没想到这对你这么重要……，但是，我真的只是太匆忙了，我没有觉得你会缠着我，所以，才没去见你的……”
“九暮，是你先走进我的世界的……，我原本已经做好了堕入深渊的准备，是你……是你让我对活着有了期许，是你让我对世界有了依恋，可你……最后……为什么？”顾默说着眼角开始泛红，白色的皮肤，显得及其可怜，顾默死死地咬着嘴唇，原本粉色的唇色变得鲜红起来。
九暮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可什么也说不出来，甚至连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说出口，“九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难过？不会伤心？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那天晚上，我被母亲打的有多惨，可是当我从母亲的嘴里听到你离开的消息，我觉得，身上的疼比起心里的疼，根本算不上什么……”
顾默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着，可是那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他知道他母亲很可能不会把信给顾默，可他还是没去和他道别。他也知道他母亲对他不好，他和他一起去玩，晚上很可能会被母亲责骂，但他只想到了他的任务……
“顾默，是我的不对，我不该……”
“不该什么？”
“不该出现在你的面前……”
“九暮……”
顾默双手搭在九暮的肩膀上，有些愤怒的喊着他的名字，九暮满脸疑惑的抬头看向顾默，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你以为我和你说这些，就是让你和我说你的出现是一个错误？”
“我……”
“九暮，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五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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